“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王大娘哭聲太大,根本不停江書解釋。她高高揚起手,衝著江書臉頰劈下。
江書挨了好幾下,王大娘才被侍衛扯開,趕出了祠堂。
祠堂門口的空地上,她還在跳著腳哭喊。周圍圍著的一圈難民,也對江書指指點點。
“真看不出來,這麼年輕,心這麼毒。”
“可不是?從前還見她來俺們這兒幫忙呢。”
“俺就說,她們當貴人奴婢的,滿心都想著怎麼往上爬。跟俺們這些老實人,過不到一塊去。”
“王嬸這不就吃了教訓?幸虧,真相大白......”
江書被王大娘一頓廝打,她頭發全亂了,衣領也被扯得斜斜的,不得不自己用手掩住。
她顫顫巍巍抬頭,“不是奴婢,奴婢之前並沒見過拴牢,奴婢沒有坑害小姐。”
她的目光在堂上幾人的臉上一一劃過,越看心越涼。
顧家兄妹不為她說話,是放任她來背這個鍋。
萬吟兒和她背後,原本躲躲閃閃的流花,此刻一臉的得意。
幕亓一......
男人看向江書的目光,就像再看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沒有一絲溫度。
更談不上,信任。
懸著的一顆心,一點點落到穀底。
沒人信她,沒人在乎她的性命。像她這種卑賤的奴婢,本就是背鍋的最好人選。
她前一刻卻還在為拴牢的性命擔心,想著替他搏一搏......當真可笑。
一股股寒氣從祠堂的青磚地下伸出,鑽進江書骨縫,她隻覺得身子冷得不行,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上首,幕亓一聲音響起:“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那聲音冷冰冰的,利刃一樣劈向江書。
江書沒了信心,卻還是掙紮道:“那日,小姐身上有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