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會太體麵。
換好衣裳,又吃了頓飽飯。江書又被帶去了那一日的祠堂。
她三天沒出來,村子已修葺得差不多,祠堂前的地麵重新整平,一旁還立著專為她準備的吊人架子。嶄新的粗麻繩結好了扣,在半空中飄啊搖啊。
祠堂地中間,設起了火爐。烙鐵在火中來回翻烤,滾熱滾熱。
經過時,江書多看了一眼。
見是個“賤”字。想來是要烙在她臉頰。
堂上,顧慎、幕亓一等人全來了。
顧如煙今日沒來。倒是萬吟兒一身新衣,被流花扶著,很怕似的躲在幕亓一身後。
對著江書挑釁一笑。
江書被押上堂來,所有人都坐著。
隻有她跪下。
一遝墨跡未乾的信,寫滿了字,被遞到江書麵前。
上麵密密麻麻,寫著的,都是她的“罪”
一遝紙被翻到最後一頁,紅印泥扔在江書手邊。
“在這,畫押。”
江書搖了搖頭。
“不肯?”幕亓一變了臉色,“三天時限已到,你......沒機會了。”
江書:“奴婢想要紙筆。奴婢會寫自己的名字。”
微涼的湘妃竹管抓在手裡,江書跪伏在地上,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地寫下:江書 至死不認罪
罪狀被呈給顧慎、幕亓一看過。兩人都沒再說話。
接下來,便是黥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