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梳洗了,剛推開門。
昨日守在她門前的侍衛:“江書姑娘醒了?九千歲說,您無事,可去堂前。”
“奴婢知道了。”
這大概,就是要處置她了。讓她頂上昨日流花受刑的位置......
早知道,還不如昨日死了。少受多少罪......
反正也是要死,江書乾脆仰著頭進了祠堂。
她沒想到祠堂裡人這樣多。
見她進來,幕亓一冷銳的目光刀子似的剜向江書。
“世子?”
江書剛想過去,便瞧見幕亓一懷裡,正攬著哭成一團的萬吟兒。
萬吟兒哭得好凶,幕亓一胸口濕了好大一片。多虧他撐著萬吟兒腰身,她才不至把自己哭得軟倒在地。
幕亓一:“還請九千歲給個說法。”
兩人身前的空地上,白布下,似是......蓋著一個人。
呼吸都慢了半拍,江書眼睛猛地瞪大。那是——
“噗通”
一聲輕響。
白布覆蓋下,一隻手滑落在地上。
江書認得那手上的鐲子,也認得那手上儘是昨日受的刑。
“流花!我可憐的流花......”目睹這一幕,萬吟兒一口氣上來不,差點暈倒。
她一邊劇烈顫抖,一邊伸手指著江書,“江書姑娘,流花她才十幾歲,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她?你衝我來!有本領你衝著我來!”
江書難以置信,慌亂之下,她下意識地看向幕亓一:“世子,奴婢......奴婢沒有。”
昨日,流花不是被好好地放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