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江書湊在莊德海耳邊說了些什麼,逗得老太監哈哈一樂。
“賞你。”
沈無妄的令牌,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曲線。
“砰”
重重摔在沈無妄腳旁。
莊德海笑聲遠遠傳來,“九千歲,這名兒多好聽啊。可進了宮,這九千歲上麵,還有萬歲壓著哪!自己的東西,可得收好哇......”
直到江書和莊德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一群內侍拱衛中,沈無妄才慢慢彎下身,拾起腰牌。
莊德海帶著江書,歇在了一處偏殿。
他揮手,讓一眾內侍退下,才慢慢收了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瞧著江書。
莊德海的目光,像極了某種多足的蟲,帶著黏膩的汁液爬上江書脊背。
江書強忍著打寒戰的衝動,臉上堆上笑來,“多謝莊公公,高看奴婢一眼。”
“嗬嗬,”莊德海遍布老人斑的手背搭在膝蓋上,“咱家隻疼自己人。咱家的自己人,不可跟那姓沈的小子有什麼牽扯。”
眼前這老太監沒全信江書那塊令牌是偷的。
江書心口一緊,她想了想,才鄭重道:“奴婢往後,無論能爬到何種地步,定都不會忘記莊公公今日的大恩大德。奴婢往後一輩子都是莊公公的人,隻是莊公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