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勿要擔心,奴婢早拍了小禾子過去,留著著陛下的行蹤。您放心,什麼也耽誤不了我主兒大喜的日子。”
江書細白的手指,有些緊張地扯著衣袖。
但願頊帝上了年紀,眼神沒那麼好,瞧不見她手上的傷。
但願......
但願過了今夜,她還能活著。
小禾子沒回來。
江書沒怎麼樣,身邊的大宮女先等不住了,又叫了格外伶俐的小蘆子沿路去打探,“警醒些兒。遠遠瞧見陛下禦駕,你就先回來報喜。別叫禦駕給別的宮截胡了去!”
小蘆子答應著去了。
江書心中緊張,可瞧著比自己還要坐臥不安的大宮女,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別忙,陛下今夜會來的。”
聽見江書聲音,大宮女臉上又堆起諂媚的笑意,她剛要說話。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慌張的腳步聲。
大宮女一喜,“是小蘆子回來了?還是他腳程快,說了多少次,勿要這般毛躁......”說著,她正要起身迎出去。
“咣當!”
江書房裡的雕花門被人從外用力推開。
江書眼睛猛地瞪大,身邊大宮女也發出一聲尖叫。
來人確是小蘆子。
可他滿身、滿臉,全是血跡,整個人成了個血葫蘆。他手中,緊緊抱著的......
竟是小禾子的腦袋!
“啊啊啊啊!”看清後,大宮女兩眼一番,軟倒在地。
江書按著狂跳的胸口,“這、這是?”
“陛下、陛下......”小蘆子抱著同伴的腦袋,瑟瑟發抖,口角處血沫、白沫一塊湧出,“陛下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