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竟、竟有這樣的事!幕太貴人殉葬,本是癡情忠貞的美談一樁,沒想到竟有此隱情。這麼說,太貴人當年並非自願殉葬,才會留下此等怨言?”
江書心裡咯噔一聲。
好刁鑽的話。
幕亓一想要順利從孝陵衛調出來,回到禦前,裡麵不是沒有殉葬一事,給家族帶來的積極影響。
可若是“有怨言”的話傳出去......
那便不是功,是罪。
綠衣女又狠狠看向江書:“還有你!我、我明明糾結痛苦之際,找你傾訴,你不但沒勸我,還放任慫恿......我原當你也是個忠心的,沒想到、沒想到你竟要賣友求榮,用我邀功!”
她咬著江書不放。
倒顯得自己是個忠心的義仆,江書是個卑鄙小人。
眾人看江書的眼神全變了。
周夫人向思宜郡主:“郡主,沒道理杵在冷風裡聽這些下人渾說,你跟我來吧。她們狗咬狗,一會兒都進了典獄司,查一查就清楚了。”
典獄司。
沈無妄不在了,也不知道典獄司裡那些江書認識的老人,都如何了。
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吳氏遲遲不來,想是被什麼絆住了手腳。
江書穩了穩心神,看向綠衣女:“你說你是武安侯府侍女,你說你認得我?”
“姐姐,都到了這份兒上,我勸你別裝了。在場夫人小姐,哪位看不穿你的那些個花花腸子?我做下這等事,本來也沒想著活,要追隨我的小姐去了。你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江書不為她挑動情緒,又問了一遍,“你說你認得我,可我不認得你。你便當著眾位夫人的麵說說,我是誰,又在哪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