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後麵怕是還有周心眉的謀算。
幕亓一:“......到底是苦了你了。”
“奴婢不苦。”江書伸出手臂,腕上思宜郡主剛賞的翡翠玉鐲,在屋內略顯幽暗的光線中,泛著微微的熒光。
一看就價格不菲。
映得幕亓一眼睛一亮,“你喜歡這種鐲子?我明日買來......”
“奴婢隻喜歡自己掙來的,多謝世子。”
在江書這裡,幕亓一碰壁碰得久了,已覺不出什麼痛。
他坐著不走,自顧自道:“聖上大婚的禮儀官已屬了我,這是個風光的位置,怕是今日之事,就是衝我而來的。”
江書罕見地認同了幕亓一。
她低頭尋思了一會兒,“世子,聖上大婚那日,禮儀官難道真的有機會從周家出發?”
“不可能。”幕亓一搖頭,他是男子,又與前朝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知道的自然比江書多,“一後一妃同日入宮,周家榮寵已是前無古人。前朝多少臣子諫言,說此舉是禮崩樂壞,可今上聖心獨運,非如此不可。可即便如此,儀仗也自是從鎮北王在盛京的老宅裡出發,斷沒有從妃子家出發的道理。”
“那這話傳的可就奇了。”江書皺眉,既然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那周心眉還爭什麼?
此舉,倒像是......在激怒郡主。
心底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江書看向幕亓一:“世子,你可見過那周家姑娘?”
“她幼時見過一兩次,長大後再未見過。”
和吳氏說的一樣。
江書尋思了一會兒,“奴婢......想去祭拜吟兒小姐。”
這話題轉換得太快,幕亓一整個人愣住,又因是提起了萬吟兒,他聲音有些沉:“吟兒的墓,是衣冠塚。”他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他最想護的人,最後......屍骨無存。
幕亓一:“你有這份心,縫年節上給吟兒燒紙磕頭,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