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太後喝藥,江書回了自己下房。這幾日,沈無妄行動不便,都是住在江書這裡,江書這個正經主人,倒被擠到了外間。
今日沈無妄的精神格外好,他身子恢複得很快,才寥寥幾日,已經能下床。
沈無妄:“太後怎樣?”
江書臉上一派輕鬆笑意,“我私下裡也問了太醫,都說太後她老人家這幾日恢複得極好。那崔家嬤嬤來的時候,太後確是傷了心,引出了陳年的舊症,那幾日確是凶險。多虧了你......”江書笑意盈盈,向沈無妄見了個禮,“多謝沈大人,多虧沈大人,適時帶回藥茶,減輕了太後她老人家身體上的痛苦,便不虛耗精神,恢複得也更快了。”
沈無妄也笑了,很得意的樣子,“我換下來的衣裳左胸裡麵有個小袋子,裡麵是我從嬴帝墓裡掏出來的這藥茶的種子。雖說都幾百年了,多半是不能再用,可古蓮千年尚可發芽,萬一能種成,那豈不是大功一件?”
江書摸出那小袋子。小袋子裡三層外三層地被裹著,硬是沒染上一絲血跡。
江書歡歡喜喜地收了。
太後午睡醒後,便特意叫了江書去,由掌事大宮女領著開了太後私庫,說是要給皇後宮裡挑幾匹新緞子。
太後最是疼愛思宜郡主,凡是庫房裡顏色鮮亮的,統統都被太後指示宮女,搬去了中宮。
連掌事大宮女都勸道,“娘娘,中宮那邊可儘夠了。您不給自己留點?”
“哀家都多大歲數了,留這些花啊粉兒啊的,還能穿到身上去不成?”再說,若是大婚之後,她真的能走出這宮牆......她了解自己的性子,她怕是再也不想回來了。
倒是大宮女看了看攙著太後的江書,掩口笑道:“可,不得給江女史留些?”
“是啊!”太後愣了愣,她也回頭看向江書,女孩白皙的臉上,像開了朵嬌羞的花,“好姑娘,待皇帝大婚畢,老婆子做主,叫你和無妄過了明路。咱們也在福康宮,熱熱鬨鬨地辦一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