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女官之中,本就年齡大、已成家者居多。便是江書這樣年歲小的小姑娘,也不會對皇帝有什麼旖旎心思。
給她們定這樣的罪,就是羞辱。
明明白白看清楚了江書眼中輕蔑,江女史咬牙,“你不信?”
“自來扣的帽子越大,被告者可能就越無辜。江女史沒學過?”
“你......”江女史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她笑了,“這麼說,你覺得,這些女官是被誣告?”
“與其說是誣告,不如說是構陷。”
自古以來,若是哪個女子被潑上勾搭男子的臟水,女子需自己辯解、痛哭、懺悔,餘生都將活在“蕩婦”的羞辱中。
所以這種捕風捉影的構陷,才最為低劣,也最為恐怖。
“是,或許確是構陷。”江女史臉上笑容越咧越大,“可為陛下連上十二道折子,揭發這女官所就是淫蕩窩的人,就是你啊,司儀女史,江書。”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直接抽在了江女史臉上。
江書身上有傷,有沒吃飯,她本沒有多少力氣。這一耳光卻拚儘全力,下了死手。
隻抽得江女史半邊臉頰都又紅又腫。
江書心裡好恨。
她視女官所為天下女子的希望,卻不想有人借著她的手,毀滅了她所在意的一切。她怎能不恨?
可甘太後已死,江書在宮裡,不,是在這世間,再也沒什麼靠山,在沒人能把她護在身後。
她就是恨得咬碎了滿口的牙,又能把眼前的江女史如何?把那顧氏太後如何?
她什麼都做不到?
這樣一想,江書隻想掙脫身後押著她手臂的太監,想跟眼前這個江女史,一起去死。
“製住她!”
江女史被江書身上爆發出的強烈恨意震得踉蹌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