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江川神情自若,望著林茉的目光灼灼,回應道:“是啊。”
林茉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
她沒再說話了,點了點頭後,小心挪動著傷腿躺下去。
祁江川沒對她說實話,她心裡有點難過。
可反過來想,她也沒對祁江川說實話。
她下午時也做了很多事情......
在出租車上看到祁江川被警車帶走,像個瘋子一樣追警車,泣不成聲,哀痛欲絕。
沒及時付給出租車司機錢,被司機罵有精神疾病。
去夜總會找趙嵐一下跪求情,被趙嵐一踩頭皮、從狗嘴裡搶玩具、又去疾控中心打血清和疫苗。
抗毒血清注射到肌肉裡,真的好疼......
林茉回憶著下午的事情,更不敢閉上眼睛睡覺了。
隻要一閉上眼,她就能感應到黑狼犬凶殘的氣息,還有鋒利的牙齒撕咬她的肉體的痛感......
她連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痛感,那種感覺讓她窒息......
“林茉,這兩天是不是很累?看你氣色不太好。”
喬南泱看林茉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禁擔心地問。
林茉早上起來時化妝了,遮住了憔悴感。
這會兒她犯困,就用清水洗了臉醒神,把妝也卸了,疲倦之色就很明顯,小臉也有些過於蒼白。
林茉揉了揉自己的臉,回答道:
“這兩天上火嚴重,沒睡好,不過南泱姐你放心,不影響中午的直播。”
開播前,林茉重新又洗了臉,化了妝。
因為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她還是神采煥發的模樣。
祁江川看到她狀態不錯,總算放心,退出直播間,關了手機。
坐在他對麵的祁江浩說:
“哥,我已經找到謝德本與夜總會老板分贓的證明了,不過找到的“特殊服務”的證據都無足輕重,他警局的兒子替他打著掩護呢。”
祁江川聽完之後,開口說:
“謝德本的產業鏈有很多,彆隻盯著一家。他兒子在警局,沒有十足的證據彆讓警方知道,以免打草驚蛇。”
祁江川說完,沉吟了兩秒,平鋪直敘又開口:
“我這邊為偵查局新研發了一款隱形攝像,還未交付使用。你先拿去,找兩個眼生機警的記者過去探一探,錄全程......彆去夜總會,去濱港五星酒店。”
“濱港五星酒店!我沒記錯的話,那是趙嵐一叔叔建的吧,當時咱老爸放棄競標了。”
祁江浩回憶著說。
末了,瞄向祁江川問:“哥,咱們不是查趙嵐一的舅舅嗎?怎麼連她叔叔也不放過啊?”
這趙嵐一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又沒刨他家祖墳,大哥至於趕儘殺絕?!
祁江浩很費解。
祁江川沒馬上回答,拿起手機,眼睛卻看著大班桌桌麵,深沉的模樣說:
“先事慮事,先患慮患。”
“這件事你能辦好嗎?”祁江川目光轉到祁江浩身上問。
祁江浩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問題。”
祁江川點頭,從祁氏集團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