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認為裴雅是心慈軟弱的,沒想到說的話比白敬朝狠多了......
病房門口傳來又哭又喊的聲音。
袁湘太耳熟了,是她的爸媽和哥哥。
白晝提著袁昌的衣領,猛地將袁昌甩到袁湘的病床前。
孫素梅和袁老二跪在地上求:
“我兒子身體不好,你輕一點,輕一點啊。”
“爸,媽。”袁湘恐慌:“你們怎麼......落到他手裡了?”
孫素梅哭著說:
“昨天你走之後,有個人帶了個女人過來,讓你哥和那個女人......那群人錄了視頻就走了,我們趁那個女人還沒醒,就帶著你哥想走,結果發現有警察在找我們,我們就繼續藏在村子裡,沒想到,警察沒找到我們,被你哥哥......”
“注意用詞。”白晝用力踢了袁昌一腳:“這才是她哥。”
“好好,我注意,你彆打我兒子。”
孫素梅改口:“被白家少爺找到我們,就把我們帶來醫院了。”
白敬朝迫不及待問:“我女兒在哪兒?!”
孫素梅和袁老二異口同聲: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那根頭發就是湘兒的,我們也不知道鑒定機構怎麼鑒定的,這事就是個誤會。”
白晝不給他們廢話,一腳踩在袁昌胸口。
袁昌難受的劇烈咳嗽。
孫素梅和袁老二哭著磕頭,但就是不肯說。
袁湘心疼袁昌,瞪著白晝說: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哥,我們也做不到把白榆從海裡給你撈出來。”
“她早就死了,屍骨無存。”
“你閉嘴!不可能!”
白敬朝接受不了女兒不在人世,捂著心口說:
“她一定活著,我感受的到,你們肯定知道她在哪兒!”
白晝皮鞋從袁昌胸口重新落到地上。
他走到袁湘跟前,抬手拔了她的吊瓶針頭。
袁湘痛的叫了一聲,用另一隻手按住出血的針孔。
白晝麵無表情,拔掉了袁湘的監護儀器,冷情地說:
“真以為沒辦法撬開你們的嘴了是不是?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高科技光儀源的東西?”
“用這個東西前,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遍。電阻會讓你們產生深呼吸、呼吸節律加快或變慢,脈搏波的收縮壓上升等等症狀......也會讓袁昌的精神病加重,使其產生幻覺,自己把自己折磨死。根本不用我動手,袁昌會自己殺死自己。也許會跳樓,也許會用刀先砍了自己的手臂,再砍腦子......”
“不要,白少爺,不要給我兒子用那個東西,我說,我說......”
孫素梅根本聽不懂白晝在說什麼,但是她聽懂了最後一句,嚇得渾身都哆嗦了。
裴雅推著白敬朝走上前,內心期待又緊張地看著孫素梅。
白晝刹那間也如同繃緊的弦一般,用力握拳。
袁湘大聲喊:“媽,彆說,我們橫豎都逃不掉......”
白管家迅速給了袁湘一耳光。
孫素梅目光向下,望著發抖的袁昌,戰戰兢兢道:
“你們的白榆,她,她的確沒死,人好好的,其實,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