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我必須向你坦白,與蘇念茵退婚,我是有負罪感的,所以想從生意上多照顧蘇家一些。”
“百分之四十的客源,我不會與蘇家爭搶,但我也不想看著工廠倒閉,工人失業下崗,所以,我想把市場擴展到國外去。”
“T國,離我們國家不算遠,上到王公貴族,下到普通百姓,都對翡翠玉石有著狂熱的喜愛,追捧程度比起我們絕不遜色。”
“所以,我想明天回了雲城,告知父母後,就立即起身去T國。”
提到T國,犯罪、毒品以及異常猖獗的人口買賣,器官販賣,還有某些連提都沒法提的恐怖行為,開始衝進喬南泱的腦海。
她如玉的臉龐出現慌張。
“一定要去T國嗎?換個國家不行嗎?”
白晝想伸手去觸摸喬南泱慌張的臉龐,半道又將手收回。
“T國,是最好的銷受市場。”
“太冒險了,白晝,我不讚同你去T國,你不必因為孩子對我心懷愧疚,從一開始就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喬南泱纖細的肩頭微微抖動,細嫩的手指攥住了白晝的袖扣。
白晝薄唇動了動,沉穩而肯定地說:“同樣的,現在是我自己的選擇。”
......
祁江川工作到很晚,才回到彼岸香的房子。
燈光悉數自動開啟,窗簾也自動關上了。
他站在玄關處,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沒有動,身子僵硬如化石。
整個房子,死一般的安靜。
連腳步聲都沒有。
空氣裡殘留的一絲林茉的香氣,逐漸淡去。
他急促的深呼吸,都聞不到了。
祁江川修長的指尖按著生疼的太陽穴。
俊雅的麵容,透出幾分孤寡之色。
心裡空蕩蕩的,一言不發去了酒吧。
顧紹臣揶揄:“沒離婚的時候,我幾乎都看不到你的人。”
祁江川單薄的唇緊抿,掃了顧紹臣一眼。
顧紹臣揚了揚眉:“行,我不說了,伺候你喝酒。”
祁江川一杯接一杯,一言不發地喝。
眼眸中的苦澀感越來越強烈。
顧紹臣勸慰:“你彆一個勁兒喝酒啊,你好歹說兩句話。”
祁江川喝著酒,但喉嚨還是發乾。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老爺子總說你是悶葫蘆性格,話都憋在心裡......這要換成了江浩,他非跑到電視台訴說自己是冤枉的不可......”
“不過林茉這小丫頭,是夠沒良心的。當初若不是你和她結婚,時時保護,她早就被他極品的姐夫給......”
顧紹臣話還沒說完,祁江川將酒杯重重往桌幾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