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繞過司煦朝樓下走去。
張靜初看到她,像是看到了鬼一般,“你怎麼會在這裡?”
司煦不是跟她分手了嗎?
“你應該先問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薑眠低頭看著她,眼裡帶著一絲憐憫,“張靜初,你還記得你是怎麼進入公司的嗎?”
張靜初瞳孔微縮。
她不是通過應聘進入鼎榮工作的,而是通過薑眠的推薦。
大學畢業那年,她男朋友拿她的私密視頻借了很多錢,她拚命還,但每個月也隻能還上利息加上一點點本金。
這樣下去她要還十幾年,一想到她美好的青春年華都要這樣度過下去,她選擇了來錢快的工作。
就在她工作了一個月,整個人變得麻木,接受了這樣出賣身體後,她遇到了薑眠。
她明明也跟自己一樣坐在男性客人們中間,但與自己不同,這些男性客人不敢碰她。
豈止是不敢碰她,甚至可以說是極儘討好。
薑眠喝了杯酒後,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你們當著我一個女人的麵玩女人真的好嗎’,她和姐妹們就被趕了出去。
但她們一點不感謝薑眠讓她們免於被玩弄,她們可是來掙錢的。
所以,薑眠出來以後給了她們錢,都足夠她們跟著薑眠出去玩好幾個晚上了。
走之前,她說裡麵的一個男人有病,讓她們小心點。
冷冰冰的麵容,沒有溫度的嗓音,但不知為什麼,她們內心感受到了一種衝擊。
不是善良,是一種更令人震撼的東西。
這個東西讓她的內心從那天開始不再墮落。
後來,她在會所又見過幾次薑眠,她崇拜這個女人,嘗試跟她親近。
她似乎無法拒絕彆人對她善意的示好,她接受了自己的示好,但並沒有對她提供什麼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