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煦忍不住嘲笑道:“還說沒那麼餓。”
薑眠麵色如常,“可能我沒覺得餓,肚子自己覺得很餓。”
司煦笑了笑,沒說什麼,拿起勺子喂她吃餛飩。
她現在眼睛看不見,想自己吃也吃不了。
大概三十多個餛飩,薑眠吃了十八九個就說不吃了。
司煦也沒強迫她再多吃點,把餐盒放到床頭櫃上,又將床頭放了下去,而後撫摸著她的腦袋說道:“睡一會兒吧。”
“好。”
薑眠閉上眼睛。
隻是,沒過幾秒鐘,她又把眼睛睜開了。
“怎麼了?”
司煦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可能是她現在心理上比較脆弱,又或者是在恐懼明天晚上的手術,她此刻有些貪戀司煦的溫柔。
但她壓下這份貪戀,神色平靜地問道:“你叫顧擇溪出去說了什麼?”
“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司煦捏了把她的臉,“你現在就吃好睡好,什麼都彆想。”
薑眠抿了抿唇,沒有再問。
反正再問,司煦也不會跟她說的。
之後,薑眠閉上眼睛睡覺。
她睡著了以後,司煦離開了病房。
顧擇溪在走廊裡的椅子上坐著,看到司煦出來,他忙起身迎了過去,“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父親?”
司煦淡淡一笑,“你現在就可以見他,最好是把能問的都問出來,不然我親自問他,他要是不說,我的手段可不會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