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上七點多鐘,張崇實在擔心他的身體,把他勸去睡覺了。
可能她體質比較好,傷口愈合的速度也比正常人快,所以她隻在重症監護室躺了兩天就轉入了普通病房。
之後,醫生給司煦講了如何照顧患者,以及一些注意事項。
司煦認真地盯著,唯恐漏掉了一個字。
醫生和護士們都出去了以後,司煦走到病床前靜靜地看著薑眠。
她還睡著,臉色有些蒼白,是從未有過的脆弱模樣。
司煦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臉,隨後像是怕把她碰疼了一般,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他摩挲著指尖,上麵仿佛沾染上了薑眠皮膚的溫度,讓他感到留戀。
於是,他再次伸出手去觸碰薑眠。
就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司煦看到她睫毛顫抖。
下一秒,薑眠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不是她手術後第一次醒來,但卻是第一次醒來大腦這麼清醒。
之前麻藥沒有完全代謝出去,她醒來大腦都是混沌的。
“眠眠!”司煦激動地喊她。
薑眠看到他,嚇了一跳。
隻見司煦頭發淩亂,胡子拉碴,眼底也是一片青黑,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也不知道多久沒睡了。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司煦著急地說著,然後按下了呼叫鈴。
“我沒有哪裡不舒服。”薑眠衝他無奈地笑,“司煦,你是一直沒有照鏡子嗎?”
司煦愣了,眼裡流露出了困惑。
“你要不要照下鏡子?”
司煦明白了什麼,苦笑了一聲,“不用照都能知道我現在看起來肯定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