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硯腳步頓了頓,下一瞬卻沒有停留,繼續往外走。
阮清歌追過去,攔在霍辭硯跟前,不滿地哼哼,“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她叉腰故作蠻橫,瞪著霍辭硯。
霍辭硯注視著她,黑曜石般的雙眼深邃幽沉,難以分辨其中情緒。
好半晌,他才冷冷出聲:“什麼事?”
今晚霍辭硯參加一個應酬,喝了點酒,出來透口氣的間隙,意外在洗手間看到阮清歌在哭。
是為了霍一恒嗎?他想。
按理說,他應該轉身就走,當做沒看見,避免和阮清歌產生更多交集。
當阮清歌在鏡子裡發現他時,兩人目光交彙。
他在心底歎息一聲,警告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於是他走上前。
“你就這麼走了?”麵前的小姑娘仰著臉,用看渣男般的眼神,麵帶不滿地譴責他。
“不然?”霍辭硯語氣冷淡。
阮清歌被問住,眨了眨眼。
霍辭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得非常冷淡,那一夜的纏綿就像是阮清歌的錯覺一般。
想到這裡,阮清歌覺得有些委屈,直接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
不知道是不是阮清歌的錯覺,霍辭硯好像被問得一噎。
“我對誰都這樣。”
阮清歌聞言卻吃吃地笑了兩聲。
“那我算不算是你的例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