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一帆的話題並沒有持續太久,阮清歌自己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壓根沒想到,有人因為她的一句玩笑話,入夜轉輾反側,難以入眠。
白一帆作息規律,每天十點睡覺六點起床,中午還有半個小時午休。
失眠對他而言,是一種非常痛苦,但也非常新奇的體驗。
始終無法放空大腦,一閉上眼,各種雜亂無章的思緒就充斥在腦海之中。
而他想到最多的,竟然是阮清歌的臉龐與身影,格外清晰。
甚至他還記得阮清歌眼尾有一顆小小的痣。
白一帆覺得不可思議。
他其實是有些以貌取人的,可這個“貌”並非常規意義上的外貌。
他其實有些臉盲,不會在意模特的臉好看與否,他更看重的是身材比例和氣質。
對不熟的人,光看臉他無法記住對方,至於熟人,他也不是完全靠臉分辨。
這也是他多數時候隻想一個人沉浸在設計與畫稿世界中的原因。
想了這麼多,白一帆隻是覺得疑惑,他竟然會對一個人的臉記得這麼清楚。
他想起來,之前其實在研究所的停車場,他和阮清歌應該有過一麵之緣,那個時候他就是依稀瞥見對方的側臉。
也就是說基本上從第一次見麵,阮清歌的臉就給白一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那時遠沒有到這種令人輾轉難眠的地步。
“這太奇怪了......”白一帆低喃。
從未那麼清晰地記著一個人的臉,陌生而迷茫。
摸黑碰到床頭的手機,白一帆點亮屏幕,刺眼的光線讓他下意識眯起雙眼。
適應這種光亮後,他才看清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深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