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裡是遠洋集團，請問有什麼能幫您？”一串流利舒緩的英文自話筒中傳出。
阮清歌眉梢一挑，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她迅速調整聲線，又為自己編造了一個合時宜的身份，稱自己是一家尋求合作的公司，想和貴司負責人親自麵談。
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見到露易絲，阮清歌明白這一點，會這樣說，更多的目的隻是試探。
電話那端很爽快地答應阮清歌，“我會替你約一個時間。”
電話掛斷後，阮清歌若有所思，一時也不清楚對麵是不是在敷衍她，到時候能見到露易絲本人最好，如果不是，探探遠洋集團的口風也好。
剩下的通話記錄其實還有很多，並不能完全排除，但阮清歌精力有限，也不可能全部排查，她選擇性地挑了幾個可疑號碼，除了遠洋集團的座機，無一例外都是空號。
“真是一打一個準。”阮清歌也不知道是倒黴還是運氣好。
“如果對方是早就預料到這一點，故意弄出這麼多號碼打掩護，還真是不簡單。”
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又劃掉一個號碼。
晚上，阮清歌發現研究所又上了次熱搜。
起因是有人拍了段視頻，一些參試者家屬拉著橫幅當眾遊街示眾，控訴研究所的“罪行”，要求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許多人團結一致的場麵很是鼓動人心，甚至許多不明真相的路人直接被帶偏，對遊街的隊伍不吝支持。
阮清歌看得心裡一個咯噔，連忙問尚茹玉研究所的情況。
尚茹玉聲線疲憊，有氣無力道：“場麵鬨得不好看，好在有你們安排的保鏢，大家才能順利離開研究所。”
放在桌沿的手不禁收緊，阮清歌心中自責，她隱隱感到，這次恐怕是她連累了研究所。
事到如今，隻有儘快揪出幕後黑手，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