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尚玉茹當時的為難。
如果當時她不是一意孤行隻為自保，說不定尚玉茹也不會死。
阮清歌撲到霍辭硯的懷裡無聲落淚，抽泣哽咽。
自責充斥了她的內心，想起尚玉茹墜亡前的樣子，她就心生愧疚。
“這件事不怪你，真要是有人想要逼死她，可以用任何方法。”
霍辭硯不忍心看著阮清歌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安慰出口。
警方已經調查到，尚玉茹在臨死前接到過一通電話，可是那通電話是虛擬電話，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那個人是誰。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找到那個人，他說不定也不是幕後的始作俑者。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麼？”
阮清歌見霍辭硯知道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想問問他的意見。
霍辭硯建議阮清歌繼續回研究所，暫時不要有彆的什麼動作。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她還是研究所的員工，不宜有什麼大動作。
霍辭硯知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阮清歌未必能接受，但是他還是要提醒她，“那位所謂的幕後黑手已經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你不要再調查了。”
換作從前，阮清歌一定會站起來斥責霍辭硯，但是這次，阮清歌選擇了隱忍。
“難道你沒發現嗎，你越是想要知道真相，幕後的人就越是要將你逼入死角。”
霍辭硯搖了搖頭，“現在已經不是調查這件事最合適的時候了。”
阮清歌也是這麼認為的，眼下隻有這一種方法。
尚玉茹一死，研究所說不定很快就有人接手，那麼接手的這個人就顯得至關重要。
霍辭硯停頓了片刻，緩緩道，“你現在就是要擺出一副已經調查出真相的鬆弛感，讓他們相信你已經放鬆了警惕。”
以退為進。
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林厚德草草被下葬，林嫣和林歡被拘留接受調查，證據充足，他們翻不了身的。
可是一個星期之後，阮清歌沒能等到研究所的新領導，反而等來了摘牌。
尚玉茹經營了一輩子的研究所竟然就這麼摘牌了。
從今往後，研究所將重組成一個獨立的有限公司，原先的員工留下，在此基礎上，他們還將進一步擴大版圖。
林厚德的事情一時間好像偃旗息鼓，沒人再繼續討論。
有時候，阮清歌站在當時尚玉茹墜落的地方，她時常出神。
究竟什麼時候，這件事才會有個最終的結局。
“有時候，結果不是最重要的。”霍辭硯告訴她，“其實這件事有了方平和露易絲就已經可以結束了，可是你卻一直想要挖出那個幕後的人。”
“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麼做？”阮清歌擰著眉毛，“還是說在利益麵前，你覺得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
霍辭硯推了推眼鏡，“我有預感，這幕後操盤的人一定是個生意場上的人，隻不過他把商場上的那些破產重組的招數都用在了這裡。”
“他這麼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是不會輕易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