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而且，按他這麼說，他根本不是殺害我的凶手？
那為什麼我的屍體會在他手上？
我的腦袋裡瞬間充斥著數不清的問號，快把我折磨瘋了！
聽到這，陸雲霆眸光微閃。
他微微垂眸，低聲喃喃道，“是我，是我回來得太晚了，是我沒能保護好她，才會讓她不明不白地死在你們這種人手上。”
陸耀華眼裡的光散了。
他頹然地坐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陸菀久久地站在原地，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她僵硬地扭過脖子，看向陸雲霆，“東寧，不是你殺的對不對？”
陸雲霆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陸菀又問，“你知道是誰殺了她嗎？”
這次，陸雲霆搖了搖頭。
陸菀淒然一笑。
“不管是誰殺了她，我們都是幫凶。”
她艱難地邁開腳步，走到陸雲霆身邊，扶他坐下，然後把手伸向他背上的兩枚鋼釘。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說著，她伸手去拔釘進陸雲霆身體裡的鋼釘。
鋼釘似乎被釘得不深，陸菀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它們拔了出來。
我聽見陸雲霆微不可查地悶哼一聲，鮮血幾乎跟著鋼釘一樣飆濺出來。
但這時，陸菀又像是轉移他注意力似的問，“接下來呢，你有什麼計劃？”
陸雲霆漆黑的眸子暗了暗，“現在這個時候，警方應該已經發現山裡的那些屍體了。”
“我該去自首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