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地從我麵前走開。
可我沒想到,接下來幾天裡,他竟然都沒有出現。
當我恢複了一點語言功能後,我實在有些按捺不住,在一個清晨詢問照顧我的護工晴姨,“陸雲霆呢?”
我嘲諷道,“他用了那麼盛大的一場婚禮把我娶回來,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做櫥窗裡的娃娃,用來觀賞的嗎?”
一想到這棟彆墅裡有可能到處都是陸雲霆藏起來的監控攝像頭,我就渾身都不舒服!
晴姨愣了愣,才告訴我。“先生去自首了。”
“自首?”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他殺了人嗎?”
晴姨搖搖頭,“不,先生是好人。”
她說的斬釘截鐵。
我卻嗤之以鼻。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他,即使我已經死過一次,靈魂也曾一直遊蕩在他身邊,但從來沒有真正地看清過他。
當然厲薄琛也是一樣。
他們這種人就像是渾身都置身於蹭蹭的迷霧之中,讓人看到的都是幻影和偽裝而已。
......
我沒有再去糾結陸雲霆自首的事,而是專心致誌於這具身體的恢複。
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個月,我渾身的肌肉終於回歸到了一個普通人的水平,即使我仍然很虛弱。
當我終於能靠自己的力量走下彆墅的台階時,我的心裡卻沒有一點點的激動。
反而是一股悵然若失的惆悵淹沒了我。
我繼續活下來的每一秒,我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都會在心裡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尹東寧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人,是溫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