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是她們口中說的那種人，弑父殺母，居心叵測？”
周斐不屑地嘁了一聲，“她們這種專會胡說八道的長舌婦我見得多了。
“再說，你不是也沒害怕過他們說我媽是個瘋子嗎？”
“瘋子？”
我一怔，“可阿姨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瘋子啊？”
周斐“嗯”了一聲，“當年我爸去世，我媽受到刺激，有些精神失常，但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好了。
“可還是有人說她是瘋子。”
“......”
我們兩個一時間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我背對著周斐，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我身後存在著的，那一股正在被他極力克製的悲傷。
從昨天他做保安的上級的口中就不難知道，周母的情況一直都被那些人拿來取笑。
而他為了抱住這份工作，相信很多時候都必須裝作充耳不聞。
麵子重要，骨氣重要。
但這些，都抵不上周母的命重要。
曾幾何時，我也像他一樣，為了活下去竭儘全力，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自尊不自尊？
......
“看看這家怎麼樣？”
我正胡思亂想時，周斐又把我推進了一家店裡。
我抬頭看到店裡熟悉的裝潢，心頭一顫。
這家店，曾經是我和陸菀最喜歡的一個品牌，甚至到了他們家的新款還沒擺上貨架就會被我和陸菀橫掃一空的程度。
可是現在，一切都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