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朝舞姬揮了揮手讓她退下，這才對張燕說道：“飛燕將軍，請坐！現在你軍中士氣如何？糧草可充盈嗎？”
（張燕因身輕如燕，又驍勇善戰，所以軍中都稱他為“飛燕”。）
張燕心中一喜以為公孫瓚是要給他糧草了，因如實答道：“回使君的話，軍中士氣還算旺盛！隻是這糧草麼，勉強還夠一個月的嚼用。”
誰知公孫瓚隻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不可再拖下去了！我本想著要圍點打援，將袁紹困死在巨鹿城中，把他的援軍都按死在城外。
誰想顏良帶了兩萬多人來支援，卻隻是在咱們身後駐紮，並沒有要急著入城的意思。
想是因為城中糧草還夠用一時。
如此咱們不能再等了！若是再有援軍來救袁紹，咱們可能就要腹背受敵了！
所以我決定，明天一早由你來強攻巨鹿西城牆！”
一聽並不是要給自己糧食，還要讓自己去強攻巨鹿，張燕的心裡就有點不舒服了。
“公孫使君，雖然我手下人數也有十萬之眾，可是你也知道，我手下真正能打的精壯不過三四萬人，哪裡能有你手下的精兵悍將一般神勇？至於攻城戰麼，更沒有你經驗豐富了！
上次攻打真定城我的損失就不小了，這次攻打巨鹿，是不是應該你先動手，也好給我們一個觀摩學習的機會嗎！”
公孫瓚冷笑一聲說道：“攻城戰有什麼好學習的？無非是讓人堆土填河，然後再架上梯子強攻就是了！
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們剛起事的時候打仗就喜歡讓士兵們拖家帶口的，現在都十年過去了，還是改不了這個風氣！
你得改改，不能總把自己當做一群烏合之眾！
這次正是你練兵的好機會！你隻管讓那些老幼婦孺扛著土袋子去填河，若是被射死了就把他們的屍體也丟進護城河裡當做土袋了！
如此一來，又能死些沒用的人，減輕你的糧草輜重負擔，又可讓你軍中的將士們同仇敵愾，一心想著為家人報仇，這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嗎？”
“可是......”
“可是什麼？飛燕啊，身為一軍統帥，就絕對不能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