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勾肩搭背,瘋瘋癲癲,高高興興。
……
一個星期後的某天,丹丹生病請假。
聽說是感冒發燒,醫院也去過了,但一直反複不定。
下了班,向暖決定跑一趟,看看孩子的情況。
小家夥精神不太好,眼裡像是時刻蓄著兩泡眼淚,可憐極了。但是見到向暖,她還是很高興,主動要抱抱。
向暖使出渾身解數逗她開心,直到她熬不住疲倦睡著了。
丹丹媽媽拿來體溫計測量體溫,發現燒居然退了,頓時對向暖感激不儘,說了好些客氣的話。
辭彆了丹丹的父母,向暖攜著好心情走下樓梯。剛到拐彎的地方,她就愣住了。
高逸塵剛好從下麵上樓,堪堪走到5樓的樓梯口。
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相對。
向暖垂下眼眸,拽緊了包包的袋子。打算等他進門了,她再下樓。
但願,他不會誤會這是她故意製造的巧遇。
誰知道高逸塵也不走了,就像一刻挺拔的鬆樹挺立在那,清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怎麼,我是洪水猛獸?
向暖倏然抬頭,不解地看著他,隨即搖搖頭。“不是,我……再見。”
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他也不見得相信她的說辭。
向暖乾脆快步走下樓梯,從他身邊擦著過去。
“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步子邁得太急了,還是沒看清楚腳下的情況,向暖直接踩空了。
鐵鉗一樣的大手鎖住她的手腕,免去她摔得鼻青臉腫的命運。
高逸塵歎一口氣,道:“我說,你還能再笨一點嗎?”
“謝謝。”向暖紅著臉,抓住扶手站穩了身子,腳踝鑽心地疼,顯然是崴到腳了。但她也沒表現出來,強行撐著。
她知道自己在高逸塵眼裡很糟糕,儘管知道沒什麼意義,卻還是想端住最後的這點體麵。
抽回自己的手,向暖又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咬緊牙關,邁步繼續往下走。
疼!真的太疼了!
手臂又一次被人抓住,然後身體騰空。
“啊——”向暖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隨之又像燙到似的鬆開了,改為抓住他的衣服。
“該示弱的時候逞強,該要強的時候一聲不吭,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女人。”
向暖不知道怎麼反駁,隻知道隨著好聞的香水味絲絲縷縷竄進鼻子裡,她的大腦都快成漿糊了。一直到被放進沙發裡,她才勉強緩過神來。
他不是希望她離得遠遠的嗎?為什麼突然又管她的事情了?
向暖發現,這個男人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高逸塵卻已經拿來藥酒。“揉一揉,否則明天你彆想走路。”
“謝謝。”向暖接過藥酒,打開蓋子。正要脫掉鞋子,想到他在看,又不動了。“那個,你去忙你的吧。我塗了這個藥酒馬上就走。”
高逸塵就真的轉身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傳來哇哇水聲。
向暖脫了鞋子,倒了藥酒塗在腳踝上,試著揉了一下,真疼!她實在下不了狠手,隻好隨便揉揉,就打算把鞋子給穿上。
“這也叫揉嗎?”高逸塵清冷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