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野叫他來的。
向玉林停了車,跳下來看看老婆,又看看女兒,這才懷揣著忐忑不安走到牧野麵前。隻是嘴巴動了好幾次,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牧野。“你……”
“我有話要說。你載著她們跟在後麵。”說完,牧野就直接上了車。
向玉林心臟顫了顫,但還是趕緊招呼老婆女兒上了車,然後老實地跟在了牧野的車子後麵。
“爸,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向暖那個賤人呢?”
“我也不知道,他隻讓我來接人,什麼都沒跟我說。”
一句話弄得向晴和劉秀清更加心焦如熱鍋上的螞蟻,同時也更加恨死了向暖。
牧野最後將車停在了一家高檔餐廳的門口,跟服務員要了一個包廂。
向家三口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後,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進了包廂,牧野一口氣點了幾個菜。等服務員出去了,他才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怎麼,需要我請你們坐嗎?”
向玉林心臟突突跳了兩下,連連說“不敢”,帶頭坐了下來。
牧野也不急著說話,就那麼看著他們,右手食指和中指輪流敲擊著桌麵。
那富有節奏的敲擊聲,讓向家三口的心臟也跟著它一顫一顫的。
向晴到底囂張慣了,很快便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擺出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嚇唬誰呢?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啊?”
“晴晴!”向玉林緊張喊了一聲。他一輩子軟弱怕事,在老婆孩子被關了這麼幾天之後,他對牧野更是忌憚。
如果像向晴說的那樣,龐煜陽來頭不小。那能讓警察再次上門抓人的牧野,豈不是來頭更大?
牧野壓根沒把向晴的叫囂看在眼裡,而是掏出一個紅色的本子,準確地丟到了向玉林麵前。
那是向家的戶口本,隻不過上麵再沒有任何跟向暖有關的信息。
“向暖的戶口如今在我牧家的戶口本上。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替向暖請你們吃的散夥飯。這一頓飯之後,你們跟向暖再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們最好不要找任何理由去打擾她的生活,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向晴見他這麼維護向暖,更加氣得五官都扭曲了。“誰稀罕跟那個賤啊——”
一根筷子如利箭射出,筆直地貼著她的臉頰擦過去,在牆麵上戳出一個小坑後掉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一聲。
向家三個人都嚇得臉色慘白,見鬼似的張嘴瞪眼,身體僵硬。
向晴反應過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臉,筷子把她的臉摩擦得有些疼了。她一把抓住劉秀清的手,焦急萬分地問:“媽,我的臉是不是被劃破了?我會不會毀容?”
“沒、沒事,隻是有點紅。”
向晴鬆了一口氣,隨即驚魂未定地瞪向對麵如鬼魅一樣可怕的男人。剛才那根筷子要是對準她的臉,估計會直接戳出一個洞來。
他、他怎麼敢?
“你們以前怎麼折辱向暖,我可以不追究。但現在,她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