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安分點嗎?”
胡鬨也要有個限度!
一個熟悉的眯眼動作。“那你到底過不過來?”
“來!”向暖響亮地應了一聲,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牧野挑了挑劍眉,虎視眈眈地看著她,想是在說:那還不快點!
向暖晃晃悠悠地走到床邊,然後俯下身去。兩張臉近在咫尺,呼吸交融。某人幾天沒好好洗漱,嘴裡的味道自然不太好。
“長官,你多久沒有好好洗臉刷牙了?”
某人臉皮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不僅不以為恥,反而對著她吹了一口氣。美其名曰: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向暖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卻一直維持著俯身的動作,甚至放任他張嘴咬了自己的嘴唇。乾裂的嘴唇不似往日那麼柔軟滾燙,卻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講理。
不過,向暖惦記著他的身體,到底沒讓他胡鬨太久。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疼?”
牧野咧了咧嘴,不疼的那是石頭人。“疼倒是還好,就是幾天沒洗澡,癢得難受。”
“癢算什麼?長虱子你也得忍著。”柳眉倒豎,但很快又站直了身體。“我去倒水給你洗個臉。聊勝於無,將就將就吧。”
向暖就從暖水瓶裡倒了半壺熱水,然後擰了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臉擦手。她擦得小心翼翼又仔細,就跟母親照顧小嬰兒似的。
這種感覺不能說不好,但牧野強大慣了,向來隻有他罩著彆人的份。突然被當成一個玻璃娃娃對待,簡直彆扭得不行。
“你倒是用點力啊,爺又不是紙糊的。”
向暖笑睨他一眼。“你確實不是紙糊的,但也跟紙糊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從閻王爺那回來,你就消停點吧。”
話音剛落,她纖細的腰肢就被人捏住了。彆說,力道真不小。
“信不信爺現在就辦了你?”
向暖明知道他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還是顫了一下,實在怕了他。“你彆胡鬨了,身體還想不想要了?一會兒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媽非生我的氣不可。”
牧野這才鬆了手,繼續享受她的服務。“彆的地方也給我擦一擦。”
他感覺自己就跟隔夜飯菜似的,已經餿了。
“你不是說你們出任務的時候,在泥坑草地裡一趴就是幾天都有可能嗎?怎麼這點程度就受不了啦?”
牧野挑了挑劍眉,似笑非笑。“這不是怕你嫌棄我嗎?”
“我哪敢啊。”
“那就最好。”
向暖拗不過他,隻得避開他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他完好的皮膚。至於背麵,那就完全沒辦法了。
“有個地方,你是不是忘了?”
向暖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頓時臉就紅了起來。“想都彆想。”
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看見,那不得丟死人啊!
他不嫌丟人,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牧野知道她臉皮薄,“威逼無果”,又累得昏睡了過去。
向暖倒了水,晾了毛巾,又回到了床邊。看著他胡渣邋遢的模樣,心裡竟然比以往還要柔軟幾分。
知道兒子沒有危險,加上放心不下家裡的果果,牧高峰和羅筱柔第二天上午就回去了。
臨走前,羅筱柔對著向暖好一番囑咐,重點是要向暖盯著牧野,彆讓他亂來。
知子莫若母,她知道兒子是個不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