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帶兵打仗,彈指間取敵人性命,他可以做得駕輕就熟,隨便甩人八條街。可是談戀愛這種事兒,他還真沒多少天分。幸虧娶的是向暖這樣特彆省心的媳婦兒,不需要怎麼絞儘腦汁去哄,你給她一點好她就能傾儘所有回饋,挖心掏肺不帶含糊。你要是不對她好點,簡直就是天理難容豬狗不如。
光芒內斂的眼眸轉了一下,牧野湊近向暖的耳朵,道:“在床上耗一天也行?”
向暖咽了一口唾沫,心頭小鹿都已經慌不擇路地橫衝直撞了,嘴角還是咧開一個羞赧但燦爛的笑。“好啊。”
他現在就算說咱們一起去搶銀行吧,她估計都能點頭同意,沒準還把家夥都給他遞了。
牧野難得有種被吃得死死的感覺,這輩子還沒嘗過這樣的滋味,既新鮮又銷魂。看著那雙澄澈瑩潤的黑眸,唯一的想法似乎隻有滾地繳械,任她蹂-躪。這麼沒出息的念頭,居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怎麼了?”向暖得不到回應,瞪著眼眸略有些緊張地看他。是覺得她答應得太爽快,覺得她變輕浮了嗎?
“沒事,被天大的餡餅給砸懵了。”
向暖笑。
周末榮城的交通狀況有所改善,但也遠沒到暢通的地步。碰上樞紐性的十字路口,綠燈亮三次都不一定能過得去。
向暖窩在副駕駛座裡不急不躁,甚至恨不得時間也像這回家的路一樣能夠走得慢一點,最好能達到蝸牛也能超車的程度。但這畢竟隻是癡心妄想,車子可以堵一天不動,時間卻不會停留哪怕萬分之一秒。
眼看就要到達錦繡園的時候,車子在那條必經的單行道直接堵死了。
原來是前麵不遠那棟高聳入雲的大樓上,有人要跳樓。選擇的還是十八層,一旦跳下去,除了去閻王殿報到再無彆的可能。
難道真想到十八層地獄不成?也太想不開了!
牧野直接將車子往路基上開。他的座駕是名副其實的越野車,那點路基攔得住一般的小車,可攔不住這樣牛逼轟轟的家夥。
前後的司機朋友見了,禁不住吹幾聲口哨來助興。
“你要乾嘛啊?”
“你在這裡呆著,我去看看。”牧野打開尾箱,拿了相關的工具就跟一支利箭似的飛了出去。
向暖用腳底板想也知道他想乾什麼,哪裡還坐得住?想也不想就拿了包,撒腿跟了上去。可她的速度跟牧野比簡直就是普通火車跟高鐵的區彆,等她趕到現場的時候,牧野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樓下裡三層外三層地站滿了看熱鬨的群眾,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各種腦洞大開地猜測著跳樓的原因。
有熱心點的看眾也不管輕生者能不能聽得見,扯著嗓子勸著,但仰著脖子實在費力,喊了沒幾句就氣喘籲籲了。
也有人等得太久,早就不耐煩了,嘴裡嘟嘟囔囔地念叨:“到底跳不跳啊?不跳我就走了。”
聽那語氣,好像還挺委屈。仿佛這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兒,而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表演。
向暖聽得直皺眉頭,卻也無暇斥責,隻心急如焚地仰著脖子,連眨都不敢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