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吃了數個夏威夷果,向暖覺得喉嚨有點乾。“我要吃橘子。”
牧野隻得放下手裡的堅果,洗了手,拿了一個橘子三兩下剝出裡麵的蒜瓣。
“你喂我。啊——”嘴巴張大,像等著投喂的小鳥,懶得坦坦蕩蕩。
牧野又笑了,掰了一瓣塞進她嘴裡,看她吃著滿口甘甜,幸福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將橘子咽下去後,向暖舒服地靠在床頭上,摸著肚子感慨:“哎呀,我突然不想出院了,好想就這麼一直住下去呀,怎麼辦?”
“笨蛋。”
話雖然這麼說,但在醫生的同意下,向暖還是提前回家休養了。地方雖然換了,但待遇完全沒有降低,依然有公婆和風細雨般的關心,丈夫的百般寵愛,甚至還有女兒的各種賣萌打滾來作為娛樂節目…….簡直是神仙來了也不換的逍遙日子。
隻是,向暖的傷還沒有完全康複,牧野的假期就已經要結束了。
向暖舍不得,恨不能化成一根藤蔓纏繞在他的身上,要不牽引住他的腳步,要麼就如影隨形纏到天涯海角。
但是,都不行。
牧野也舍不得,好在婆媳二人的心結已經完全解開,他不用再擔心向暖會在母親那裡受到委屈對待。沒了後方起火的可能,他也總算可以輕裝上陣了。隻是,某人嘴上什麼都不說,光拿著一雙圓圓亮亮且濕漉漉的眼眸看人的模樣,實在叫人受不了。
無法開口說出來的不舍,那才是最直擊心臟的。
牧野回部隊前一天,羅筱柔早早地就將夫妻兩個趕出家門,讓他們過二人世界去。就連果果哭著想要跟上去,也被她狠下心攔住了。
向暖哪裡都不想去,於是就一起回了錦繡園的小窩。一起窩在沙發裡看電影吃零嘴,一起擠在廚房裡洗菜做飯,一起躺在被窩裡迷糊午睡……當然,還有做最愛做的事情。
牧野顧慮著向暖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本來不想做得太過火的,但實在招架不住某人完全不體諒他的苦心一再點火自焚,最後還真顧不上那麼多了。
這一彆就是一年,不多做一點,哪裡來的幸福回憶?
窗簾緊閉的空調房裡,兩個人就跟被喂了某種助興的藥似的瘋狂地糾纏在一起,甜膩的呻-吟和火熱的粗喘斷斷續續地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才漸漸平息。
向暖被壓榨得很徹底,被抱著躺進浴缸前意識都已經迷糊了,後來被溫水一浸泡倒是又清醒了一些,但眼睛還是半眯著。偏偏牧野的手在她身上不輕不重地按按揉揉,那簡直比催眠曲還要管用。
終於,她抓住他的手腕。“不要再動了,否則我會睡著的。”
“那就好好睡一覺。”
“不要。我要是睡著了,你肯定就會偷溜。”
“好,那就不睡。”
向暖抬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總算覺得眼皮子沒那麼沉重了。抬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堅毅臉龐,怎麼看都覺得順眼,心臟也會因此變得酸酸軟軟的,仿佛被人注射了什麼奇怪的藥劑。
中毒太深啊,有木有?
可是一點都不想要解藥,如何是好?
牧野碰了碰她潮紅的臉頰。“怎麼了?”
向暖笑著搖頭,然後垂下眼眸,手指在他漂亮的胸肌上戳來戳去,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發奇想。“哎,牧長官。”
“嗯?”
“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肋骨,那我是不是你的肋骨?”
“當然,你不僅是爺的肋骨,還是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那一根。滿意了?”
向暖笑眯眯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