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君很有魅力吧?”
向暖一怔,側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女子。她是其中一個人的女伴,長得既漂亮又極具風情。
“以前她沒生病的時候,比現在可是耀眼多了。我們那時候都開玩笑說,楊子君要是喜歡女人,招招手就有無數女人投懷送抱,比那些個男人都受歡迎。”
說著,她清脆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
向暖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最後隻是跟著笑了笑,唯有心底思緒千回百轉,紛亂如一團亂麻。
那人又說了兩句,大概是覺得向暖無趣,也就換了地兒跟彆人玩兒去了。
向暖的視線緩緩地掃過包廂裡的人,最後落在了人群中的楊子君身上。
在一幫樣貌性格各異的男人中間,楊子君的樣貌算不上出挑,甚至精神頭多少有些不足,可舉手投足間愣是有種無法形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去看她。
牧野惦記著向暖,一邊跟兄弟們敘舊,一邊還注意著向暖的動靜。“怎麼了?覺得無聊的話,咱們現在就回去。”
“沒有。”向暖笑著搖搖頭。“我沒覺得無聊,隻是有點羨慕。”
“羨慕什麼?”
“羨慕楊中校的豪爽灑脫啊,她這性格實在太討喜了,到哪裡好像都如魚得水。”
牧野低笑一聲,側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不用羨慕,你也很討喜。”
“你彆亂來,會被人看見的。”雖然是夫妻,但在人前親近還是讓向暖很不好意思,下意識地四周瞅瞅。結果卻發現彆人可比他們奔放多了,摟在一塊兒熱吻都不算什麼,還有嘴對嘴喂酒的,手更規矩不到哪裡去。
牧野雖然不反感這些兄弟的亂來,但他骨子裡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和霸道,向來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太過奔放。如今在一幫放得開的女人當中,自家媳婦兒因為害羞而紅撲撲的模樣就分外的勾人,也分外討喜。
這才是他的菜。
“要不要玩點什麼?我陪你。”
向暖想了想,突然笑眯眯地點頭。“可以啊。要不,你陪我唱歌唄?”
“小笨蛋,故意的吧?”牧野磨著牙掐了掐她的腰。“存心讓爺在人前出醜是不是?爺丟臉有你什麼好處,嗯?”
向暖被他掐得笑出聲來,忙雙手一起按住他作威作福的大爪子。“我想聽你唱歌嘛。”
“乖,回去爺單獨唱給你聽。”牧野一點都不想當眾吼《軍中綠花》或者《咱當兵的人》。
向暖正想說點什麼,突然肩頭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拍得她半邊肩頭都麻痹了。抬頭一看,是楊子君。
“我說,你們兩咬什麼耳朵?”
“沒什麼。”向暖隨手將桌上還沒人碰過的果汁遞給她。“喝點東西吧?”
要是以前,楊子君是絕對不會喝什麼果汁的,不過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適合喝酒,所以接過杯子仰頭猛灌了幾口,隨之因為那甜膩的味道皺了眉頭。
向暖忍不住笑了。牧野也是這樣,每次讓他吃點水果就跟上刑似的。
“走,咱們打台球去。”楊子君一把抓住向暖的手臂,拽著人就往台球桌那邊走。
打台球這種小事難得倒向暖,但絕對難不倒楊子君。她不僅技術純熟,動作更是自帶帥氣,看著跟表演似的。
向暖站在一旁,看著她精彩的“表演”,聽著她簡單明了地給自己講解要點,心底忍不住感慨:這人天生就是招人羨慕嫉妒恨的吧?
她側頭看過去,果然發現牧野的注意力放在了這邊。她笑了笑,轉回頭卻收了笑容,怔怔地盯著楊子君握球杆的手出神。
過了十一點,牧野就跟兄弟們打招呼,要帶向暖回去了。
那幫人聽說向暖大病初愈,自然不會說什麼,隨口約定改天再聚一次。
楊子君的身體比向暖還要糟糕,所以更不適合熬夜,於是也跟著他們一塊兒離開。她不愛廢話,瀟灑地揮揮手就直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