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動作,難道他隻是嚇唬一下她,並沒有要對她做什麼?
向暖心裡突然生出一番奢望來。這不能怪她,實在是被抓住之後,竹葉青雖然將她嚇得要死,但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連將她狠揍一頓都沒有。
會不會,他口中所謂的仇恨也是假的?
“你是選擇自己乖乖地讓我紮,還是我讓你乖乖的,嗯?”竹葉青終於開口了,卻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口氣。
向暖又倏然瞪圓了眼睛。“不,我不要!我兩樣都不要!”
她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準備逃跑。
竹葉青卻突然站起來,又是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上,接著就是重重的一記耳光。
這一下打得太重了,向暖半邊臉都麻木起來,耳朵也嗡嗡響個不停。她被打得呆愣在那,但是眼看那人要將針進她的身體,她立馬又拚了命地掙紮起來。右手無意中抓到地上的一塊碎石頭,她想也不想就朝著竹葉青砸過去。
竹葉青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擰。
“啊——”向暖慘叫一聲,手腕處傳來分筋錯骨的疼痛,好像骨頭被人給生生掰斷了一樣。她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有眼淚洶湧地冒出來。
竹葉青單膝跪下,膝蓋壓住她的腹部,另一隻腳則踩住了向暖被擰疼的手,然後抓住向暖另一條胳膊,將肩頭的衣服往下扯了一下,隨即將針紮了進去。
“不要!我不要!”向暖的掙紮被完全壓製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針筒裡的東西全部注入她的身體,同時注射進去的還有無邊無際的恐懼。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竹葉青拔掉針頭,隨手將東西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悠然地回到沙發前,拖著它換了個位置,接著坐下。他雙臂擱在沙發扶手上,兩條長腿交疊,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向暖,有種君臨天下的殘忍。
向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這會兒沒辦法說話,也不想說話。
東西已經注射進去了,她說什麼也都沒用了。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天花板,慢慢地,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連眼前的天花板都看不清了。她的身體好像突然間變得很輕,有種要飄起來的感覺,說不出的痛快,連帶著她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一下子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
傳說中的那種藥,注射之後難道不是感覺到燥熱嗎?
為什麼會是這樣輕飄飄很舒服的感覺?
“怎麼,開始覺得很爽了?”竹葉青悠悠地開口,語氣漫不經心到殘忍的地步。
向暖的身體一顫,終於還是一骨碌爬了起來。“你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竹葉青看著她臉上的驚慌,慢條斯理地吐出了兩個字。“毒-品。”
什麼?不是那種藥,而是毒-品?
“不錯的東西吧?是不是有種快活的感覺,嗯?”
向暖一直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那種害人害己的東西,她從來都隻在電視或者書裡聽說過。現實中,這些東西離她太遙遠了,她連想都不會想到。
可就在剛剛,這種可怕的東西進入了她的身體……
向暖頓時覺得一股寒氣從被針紮的地方開始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傳遞過去,最後每一個細胞都沾染上了冰冷的氣息,讓她整個人被凍得僵硬地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雖然不了解那種東西,但是它會上癮,這是人人都知道的。聽說隻要一點點,就足以上癮,很難戒掉。戒的過程很痛苦,而且極大可能會重吸……
“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毒-品也會讓人產生情-欲吧?所以,吸-毒的人,性-生活都是很混亂的。我剛剛給你注射的是新玩意,比以往的更容易上癮,也更難戒掉。就算我不殺你,以後你也會求著彆人殺了你,或者,你自己殺了自己。”
向暖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要讓魔狼嘗嘗我的痛苦。可惜,我喜歡的是男人,對著女人硬不起來。之前說的那種方式行不通,那隻好給你換一種了。還滿意嗎?”
“你——”向暖徹底沒了說話的力氣。她往牆壁那挪去,有些虛軟地靠著牆,有些精疲力竭地想:至少不是那種藥!她寧願這樣,也不要被他用那樣的方式羞辱和糟蹋。
現在,她唯一要祈禱的,就是牧野千萬不要來!
公公婆婆應該會阻止他的吧?他現在腿腳不好,公公要想攔住他,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靠著牆休息了一會兒,向暖的力氣又回來了一點,她轉動視線看著竹葉青。
“竹葉青,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他不會來的。他是個很理智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一命換一命的蠢事,他絕對不會乾的。他是個做大事的人,他的命可比我值錢多了。而且就算他想來,他的父母和朋友也會攔住他的。你的計劃不會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