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蘇問心剛好來深色會所,又在門口碰到其中一位朋友,就厚著臉皮跟進來了。那位朋友,在牧野進門不久,就特地到他身邊說明了情況,免得引發兄弟鬩牆的慘事。
楊子君跟蘇問心算不上很熟。六年前,蘇問心把她當成頭號情敵,想也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到哪裡去。今天見了麵,蘇問心卻突然這麼熱情,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們是好姐妹。
對此,楊子君心如明鏡,蘇問心不外乎就是想給她和牧野之間製造點什麼,好讓向暖誤會難過。
楊子君作為一個女人,能在幾乎都是男人的部隊裡混得風生水起,人情世故方麵的能耐絕對不差,但她沒什麼興趣應付蘇問心,直接湊到對方耳邊,“老子不會是向暖的情敵,你也不夠格,彆自討沒臉。”
丟下這句話,也不管蘇問心的臉色怎麼僵硬難堪,她直接走過去,理直氣壯地將向暖身邊的人擠走,手臂不客氣地攬上向暖的肩頭。
那絕對是男人攬女人的姿勢。
向暖哭笑不得,忍不住開了個玩笑。“長官,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楊子君削尖的下巴一揚,瞥了牧野一眼。“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將這家夥給甩了?”
向暖笑眯眯地不回答,隻是目光往她某個位置瞥了一眼。
言下之意:行啊,你先把某個緊要東西長出來再說!
楊子君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拍得她差點兒往前趴倒。“向暖,你跟著牧野這家夥學壞了啊。”
“哪有啊,我們這明明就叫夫唱婦隨。是吧,牧長官?”
牧野勾了一下嘴角,打手扣上她的後腦勺,揉了揉。
楊子君則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周圍聽到了她們交談內容的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激動之處還端起酒杯碰一個。
離得遠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大家都是朋友,見氣氛這麼好,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全場唯一笑不出來的人,隻有蘇問心。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應該是你死我活的情敵才對,關係怎麼可以這麼好?那種好,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楊子君的性格,她多少也知道一些,絕對不會做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
向暖到底有什麼好?牧野娶了她,連楊子君都喜歡她!
是的,蘇問心永遠也不會承認牧野愛向暖,認定他隻是誤打誤撞娶了她,然後出於責任感對她那麼好。
坐在蘇問心身邊的人跟她相識多年,於是微微側身靠過去,湊在她耳邊好心說了一句:“他們的感情真的挺好的,你根本沒機會,還是早點放棄吧。”
蘇問心看著被牧野和楊子君夾在中間的向暖,默默地垂下眼眸,既沒反駁,也沒說好。
都說不撞南牆不回頭,蘇問心這都撞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卻還是執迷不悟。
見狀,勸她的人搖搖頭在心底逸出一聲歎息,不再自討沒趣。
一群人玩到夜裡十一點多,就逐漸散了。
牧野、向暖和楊子君是一起走的。
到了門口,楊子君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瀟瀟灑灑地開車走了。
“能順道載我一程嗎?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向暖這時候才發現蘇問心居然也跟在他們身後出來了。他們都住在大院裡,確實是順道。雖然說彼此之間有些不愉快,但在深夜拒絕順道載一個鄰居,還是個女孩子,這好像也說不過去。
“那上車吧。”
牧野喝了酒,車子是向暖開的,他則上了副駕駛座。
蘇問心一個人坐在後麵,雖然是大老板的位置,但心情委實不太好。
一路上,三個人幾乎都沒有怎麼交談。跟蘇問心,向暖夫妻兩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夜深交通順暢,深色俱樂部距離大院也不算遠,所以很快車子就進了大院。
向暖沒有將蘇問心送到家門口,直接在牧家門外停了車。
大院裡安全得很,保衛的人定時巡邏,蘇問心就算有些醉了也不怕會有危險。
“牧野,我能跟你聊幾句嗎?”
牧野尚未開口,向暖先笑了笑,說:“那你們聊,我先進去把車停好。”
態度相當大方。
“不需要,我跟她沒什麼好聊的。”
蘇問心沒料到牧野這麼直接這麼不給麵子,一張俏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牧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愣著乾什麼?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