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才剛被燙傷,接著又被馬玉鳳抱走嚇得不輕,李曉敏作為母親自然是心疼不已。她不出聲不是因為怪罪你,而是她的心情很糟糕,這個時候誰都不想理會,包括鄭魁。也許比起怪責彆人,她更多的是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貝貝。”
“我知道。何況,雖然我是無意的,但貝貝確實因我飛來橫禍。她就算真的怪我,也是應該的。”
向暖什麼都明白,可心情還是很差。這種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事情卻越來越糟糕,甚至脫離了控製的感覺,實在糟透了。
“先回家吧。有什麼想法,等明天李曉敏冷靜下來再說。”
向暖趴在他胸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我想去警察局見見馬玉鳳。”
牧野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
“沒這個必要。一個鑽進死胡同裡的人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再多的證據擺在麵前,她也不會相信一分一毫。你去了,除了刺激她的情緒得到她的破口辱罵之外,並不會有任何的改善。”
想起這兩天馬玉鳳瘋癲的樣子,向暖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可馬玉鳳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今天抱走貝貝威脅她,明天還不知道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這種後患無窮的因子,難道就由著她一起存在嗎?
“走吧,先回家再說。”
“嗯。”
比起來時的一路飆車,回去的路上,牧野將車子開得緩慢而平穩,仿佛是在給向暖更多的時間來平複情緒。
回到大院,果果和張媽都已經睡了,牧高峰和羅筱柔坐在沙發裡,看樣子像是特地在等他們。
“情況怎麼樣?貝貝沒事吧?”
羅筱柔還挺喜歡貝貝的。
牧野回道:“沒什麼問題,就是受了一點驚嚇。向暖,你先回房去洗澡睡覺吧?”
“好。爸,媽,那我先回臥室了。”
等臥室的門關上,牧野才在父母對麵的位置坐下來。他隨手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角,但是沒點著。自從向暖懷孕之後,不需要誰來特地提醒,他就儘量不在家裡抽煙了。
“這事得處理好。那個馬玉鳳是個禍害,不能任由她繼續瘋下去。”
牧野點點頭,半眯著鷹目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圈”。“我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你們也彆再跟向暖提起。”
提起馬玉鳳,就等於提起潘頌陽,如果話是從公婆的口中說出來的,向暖很容易胡思亂想。
“我們又不是老糊塗!”羅筱柔不滿地瞪他一眼。
牧野挑了挑劍眉,又吐了一口“煙圈”。
父/母子三人又聊了一會兒,羅筱柔就回房休息去了。
牧野被牧高峰要求陪著下了一盤棋。父子兩一邊在棋盤上揮戈廝殺,一邊聊上幾句,直到棋局分出勝負。
牧高峰看著白子已經無力回天了,這才將手裡的白子放回棋簍裡,眼睛卻一隻盯著棋盤上的棋局,越看越覺得滿意。
“行了,回房去看看向暖吧,她心情恐怕不好。”
牧野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棋子就直接回了臥房。
向暖早已經洗了澡,正靠在床頭發呆,兩眼都是渙散的。門開了,她才用力眨眨眼睛,側頭對著他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估摸著你也不想泡澡,所以沒給你放水。”
牧野走近去,彎腰在她臉上親了兩口。“給我兩分鐘。”
向暖便忍不住笑出聲來,開玩笑道:“你確定能洗乾淨?”
“一會兒你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這話他故意貼著向暖的耳朵說,聲音壓得很低,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向暖不爭氣地紅了耳朵,然後是臉頰。
他低笑兩聲,在她的麵紅耳赤裡,施施然地進了浴室。
流-氓!
向暖無聲控訴,在她臉上的熱度還沒完全退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從浴室走了出來。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讓人口水直流的好身材暴露無遺。尤其是某個傲人的部位,即便還是安靜狀態也極具侵略性。
向暖很想表現得淡定一點,但效果明顯不佳,隨著他長腿交疊靠近來,她頓覺氣溫又升了好幾度,讓她甚至懷疑空調是不是調錯模式了。
之前有一次午睡,她不小心調成了製暖模式,結果睡著睡著就熱醒了,被他笑話了好久。
男人單膝跪床,兩手撐在她的身側,似笑非笑地俯身湊近,臉與臉近在咫尺,呼吸交融。舌尖一掃,就掃過她敏感的耳朵。
“不是要檢查嗎?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