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羅筱柔是想讓湯圓跟她一個房間的,這樣向暖和牧野就都能睡個好覺了。
但湯圓喝母乳,向暖夜裡麵要起來喂奶,跑上跑下的更加不方便,所以湯圓還是跟爸爸媽媽一個房間,隻不過他一個人睡小床。
向暖的身體虛,雖然白天也有休息,但夜裡會睡得更沉一些。隻不過做了母親的女人,時刻牽掛著孩子,再怎麼睡得昏沉也很容易驚醒,甚至孩子翻個身或者發出一個輕哼都能立馬醒過來。
當然,向暖再怎麼警醒,也不可能比得過牧野。彆說湯圓輕哼或者翻身,就是呼吸有點變化,他都能立馬意識到。
也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向暖想讓牧野到樓上的房間去睡,免得被她和湯圓給吵得休息不好。
牧野自然是不肯的,一句話駁回向暖的提議,並用某種極具威懾力的方式讓向暖從此都不敢再提這一茬。
這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向暖正睡意昏沉,耳朵卻隱約聽到了湯圓的哼唧。她皺起眉頭,與睡意掙紮了一會兒才總算睜開了眼睛。
壁燈亮著,光線柔軟而暖和。
昏黃的燈光下,挺拔如鬆的男人倒了溫水在盆裡,抱起那個還不足他巴掌大的小團子,動作熟練地撤下臟了的尿不濕,用溫水給團子清洗下半身,擦乾,然後換上乾爽的尿不濕……從頭到尾,他做得既專注又熟練,一看就是長期鍛煉出來的結果。
湯圓大概是餓了,身子乾爽了以後就想找吃的,於是小腦袋在男人的胸口拱來拱去,小嘴一開一合地討吃。
向暖在夜深人靜裡望著如此美好的畫麵,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把他抱過來吧。”
說著,她挪動身體靠在床頭。
牧野將湯圓放在向暖懷裡,然後用另一個盆子裝了溫開水,擰了毛巾幫向暖把胸前的糧倉的進出口擦拭乾淨。
向暖這才將手臂往裡收攏一點,讓湯圓靠近自己的胸口。
湯圓熟門熟路地搭上一隻手,然後急切地將小嘴兒湊過去大快朵頤,喉嚨裡還發出清晰的吞咽的聲音。
向暖垂著眼眸,含笑凝視著懷裡的寶貝,手指輕輕地觸碰他的臉頰,小巧可愛的耳朵,再撥弄撥弄那一頭柔軟的毛發……哪裡都覺得好。
牧野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生命裡的兩個寶貝疙瘩,一向冷硬的心臟柔軟得就像陽光下的棉花糖,漸漸地化成了甜滋滋的糖水。
向暖感受到他的視線,抬頭對著他甜甜一笑。
四目相對,唯有安穩幸福,歲月靜好。
湯圓將一邊的糧倉吃得差不多,另一邊也吃了一點,然後就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向暖將他交給牧野,看著牧野將他放回小床裡,蓋好被子攏好蚊帳,還特地將下巴處的被子細細掖好,怕不小心捂了小家夥的口鼻。
等牧野回到床上,向暖以為他會熄燈睡覺,誰知道他居然一手抓住她的衣擺將睡衣撩到胸口以上。
“乾嘛呢?”向暖不明所以,卻在接觸到他熱辣的眼神時本能地咽了一口唾沫,下一秒她驚呼。
他、他居然……這個老流-氓!
將剩餘的半倉糧食都乾掉了,牧野才鬆開嘴,舔了舔嘴角的痕跡。
“你、你也太不要臉了!”向暖臊得滿臉通紅,偏偏又帶了那麼一點情動的顏色。
牧野低笑著湊近她,在她嘴角吻了一下,道:“老子吃兒子的剩飯,怎麼就不要臉了?”
向暖一聽,差點兒沒臊得背過氣去。
牧野又摟著她來了個熱辣的深吻,將自己撩得幾近爆炸的時候才鬆開她。“你睡吧,我去一下洗手間。”
向暖在心裡笑罵了一句:活該!
十多分鐘之後,牧野一身潮氣從浴室回到床上。
向暖背對著他裝睡。其實剛才那一撩,他有了感覺,她又哪裡逃得過?隻不過她的感覺可以藏得住,他的卻暴露無遺罷了。
牧野從後麵貼上向暖的背,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又在她耳際吻了吻。“睡吧。”
向暖這才放鬆身體,靠在他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放任意識漸漸地抽遠。
很快,湯圓就滿一個月了。
牧家好不容易迎來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就算牧高峰和羅筱柔平常再低調,這滿月宴也得高調一回。何況,偶爾的高調也是很有必要的。
湯圓滿月了,向暖的月子還沒算坐滿。
按照羅筱柔的意思,向暖產後大出血,身體虧空得厲害,必須坐雙月子。這雙月子倒也不是一定要做夠兩個月,一般是超過40天就算是雙月子了。
滿月宴這天可謂是高朋滿座、賓客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