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當事人雙方帶到同一個房間,準備給她們進行調解。
傅明月看到陸琛摟著白素心,一副心疼得不行的樣子,見到她出現,臉色就沉了下來。
陸琛厲聲道:“傅明月,你太過分了!”
“如果你知道她當時說了什麼,你就不會覺得我過分了。不過也說不定,像你這種智商堪憂的人,又怎麼分得清是非黑白?你眼裡除了白素心這朵白蓮花,還能看得到什麼?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但是等哪天你發現自己頭頂上綠雲罩頂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是多麼可笑。當然,我比你更可笑,我以前竟然將這種喪心病狂無恥之極的人當成閨蜜,簡直就是瞎了眼!”
每次想起這些,她都恨不能自插雙眼。
“傅明月,你彆太過分!你把人打成這樣還不夠,還要言語傷人嗎?你信不信,我們告你誹謗?”
“信。怎麼不信?不過我好像從來沒告訴過你,白素心也不會告訴你,我是在哪裡認識她的。我——”
白素心急急打斷她的話。“傅明月,你彆白費心機了,不管你說什麼,陸琛都不會相信的。還有,我不會接受和解的,我一定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像你這種在牢裡待了八年還沒有悔改的人,就應該繼續在牢裡待著,而不是放出來危害社會!”
“我知道,我也沒指望你跟我和解。不過,你這麼急著打斷我的話,難道不是心虛的表現嗎?如果你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乾嘛不讓我告訴他啊?”
接話的人是陸琛。“因為我根本不想聽。傅明月,你彆白費心機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說著,他故意將白素心摟緊一些,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話。
傅明月點點頭,特彆嚴肅認真。“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說,我第一次見到白素心是在瑪利亞女子醫院的婦科手術室。我當時陪劉佳麗去做手術,白素心就躺在隔壁床上做有痛人流手術,我見她一邊掉眼淚一邊咬得嘴唇都流血了,覺得她很可憐就主動跟她搭話。”
“我沒有。陸琛,你彆聽她胡說八道。傅明月,你真是喪心病狂,這樣的謊話都編得出來。”
陸琛望了一眼白素心抓住自己手臂的五指,臉色晦暗不明,但他的手隨即拍了拍她的肩頭。“素心,不用著急,我不會相信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白素心眼淚汪汪地望著他,一副感動得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是不是亂說,你心裡清楚得很。我至今還記得你編的那個故事——”
“夠了!”陸琛冷聲嗬斥。“”傅明月,你彆再費心編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不想聽,也不會相信。”
傅明月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而是從兜裡掏出手機,翻出一段錄音。
“白素心,我不會求你跟我和解的,我隻是想讓大家一起聽一些東西。”
白素心望著她掌中的手機,突然意識到什麼,眼裡掩蓋不住的都是驚慌。難道……
傅明月笑眯眯地按下播放鍵,白素心的表情讓她感覺到了一點痛快。
“你從一個千金大小姐淪落到這個地步,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還不如早早地死了,還能在地府下麵跟你的父母親人團聚呢。”
“那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不好意思,你沒有證據……”
“對了,我是不是從來沒告訴過你,傅乘風臨死前,我去見過他。他也是像你現在這樣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喘著氣,那聲音就跟拉風箱似,感覺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然後就死掉了。我告訴他,你在監獄裡過得有多慘,他一著急,就真的一口氣上不來了。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
因為手機放在兜裡,所以錄音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也足夠所有人把白素心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傅明月和高逸塵,其他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陸琛僵硬地站在那,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像個機器人一樣一點一點地側過頭,望著身側的白素心。那麼惡毒的話,真的是出自你的口嗎?
白素心深吸一口氣,再狠狠地一咬牙,迎上陸琛的視線。“我是說了那些話,我就是想讓她難受,誰叫你可憐她?因為她,你最近對我冷淡了許多,我害怕你會變心,我恨她……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控製不住,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她直接撲在陸琛的懷裡哭了起來,光聽哭聲就叫人十分心疼了。
不得不說,白素心的這一招使得又快又好,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從她說的那些話上麵轉移開了。一個女人對著自己懷疑的第三者說些難聽的話,就算有點過分,但也情有可原。
傅明月沒想到白素心這麼會演戲,氣得肺都要炸裂了。她剛想張嘴,卻被高逸塵按了一下肩頭。
“警察同誌,根據這位白小姐錄音裡所說的話,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上一次傅明月被人毆打跟她有關。還有,我懷疑白小姐八年前曾經犯了一起命案。”
高逸塵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語氣也很平和,隻有目光是讓人招架不住的鋒利。
白素心承受不住他的壓力,一下子有點慌了。“不,我沒有。我說那些話,隻是為了報複傅明月,根本沒彆的意思!我就是要把話說得最難聽,我就是要她難受!”
“有還是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判斷真假,尋找證據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警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