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上,傅明月在辦公室加班。其他人都走了,陪家人的陪家人,約會的約會,隻有她閒來無事繼續忙工作。
正忙著的時候,她突然接到夏澤的電話,讓她幫忙送一樣東西到榮城某個有名的俱樂部。
他們一幫人在群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夏澤知道她在辦公室加班。
傅明月就趕緊停下手裡的工作,拿了東西就打車直奔那個地方。
夏澤跟人在一起包廂裡洽談,那包廂在樓上,而且比較靠裡,傅明月左拐右拐才總算到了。她也沒進去,將東西給了夏澤就走了。本來夏澤要送她到門口去坐車的,但傅明月想著他們沒準正談到關鍵地方,從這裡到門口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拒絕了。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
“我會的,你忙吧。”
夏明月看著包廂門,轉身七拐八拐的往外走。途中在一個包廂門口跟突然裡麵鑽出來的人撞了一下,力道有點猛,她被撞得踉蹌退到了對麵牆上。
“對不起。”
傅明月知道這家俱樂部是很多公子哥兒都喜歡來玩的地方,撞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牛鬼蛇神,如果對方不講理,她先開口道歉好歹能夠平息一下對方火氣。在這種地方,鬨起來了總不會是好事,所以能免則免。
誰知道,她的運氣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你……傅明月?”
聽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傅明月就知道壞了。她一句“你認錯人了”都沒能使用,對方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
“楊超越?”
傅明月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居然是楊國威的兒子楊超越!
這算什麼?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麼?
傅明月愣神的功夫,楊超越已經一把將她拉入包廂,關門落鎖。她嚇得拚命掙紮,想要拉開門逃命,可對方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你想乾什麼?”
楊超越一陣大笑。
包廂裡還有幾個人,男女都有。他們也許並不知道楊超越在笑什麼,但他們唯他馬首是瞻,他笑,他們也隻能跟著笑。
楊超越將傅明月拉裡門口,然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立馬有兩個走狗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對此,楊超越表示很滿意,點了點頭才將視線轉回傅明月的臉上。“其實我也不想乾什麼,就是想讓你陪我們喝喝酒而已。”
擺明了把她當陪酒女,侮辱得夠徹底。
傅明月還沒出聲,楊超越又用一根手指指著她,問:“這位,想必你們都不陌生吧?”
“怎麼會陌生呢?當年傅大小姐可是聲名在外,多少青年才俊被她羞辱過,誰人不知道啊?”
“是啊,當年傅大小姐出身高貴、樣貌出眾,又將誰放在眼裡過?”
“隻可惜,風水輪流轉啊。曾經對我們不屑一顧的傅大小姐,如今居然落魄得穿這麼一身地攤貨出現在我們麵前,真是可惜,可惜啊。”
“……”
傅明月挺直腰杆子站在那,任由他們奚落。
當年她確實心高氣傲,對那些表白的人從來不給麵子,倒也沒有他們說都那樣羞辱人,隻是把話說得特彆直白,拒絕得特彆徹底。
如今她是鳳凰落地不如雞,不管她當年有沒有羞辱過這些人,他們都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將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腳下,這樣的快意,對他們這些愛玩的公子哥兒來說,自然不能白白地錯失了。
傅明月看著他們,腦子裡想的是曾經的自己。那時候,她未必有他們這麼過分,但做事也確實囂張。當初,她又哪裡會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落魄至此,也想不到要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果然,做人還是不能太高調。
多麼痛的領悟。
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傅明月奚落得一文不值,但不管他們說得多難聽,都在傅明月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回應。跟上次那幫女的一樣,這幫男人也被傅明月給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楊超越突然惱火地一把捏住傅明月的下巴,再伸出一隻手。立馬有人將一杯烈酒放到他手上。他一手捏住傅明月的下巴逼她張嘴,一手抓著那杯酒直接灌進傅明月的口中。
“嗯嗯嗯……咳咳咳……”
他一鬆開手,傅明月立馬驚天動地地咳起來,痛苦得好像要將肺都咳出來一般。
一幫人就看著她的窘態,嘻嘻哈哈地笑,仿佛得到了多大的快樂和滿足。
傅明月足足咳了好幾分鐘才勉強緩過來,但喉嚨、胃部已經被酒精灼燒得火辣辣的難受,胃部甚至隱隱有些痛意。幸虧在灌的過程中灑了很多酒出來,否則沒準她已經醉了。但這麼玩下去,她肯定會醉死。到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怎麼玩弄她呢。
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