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顧依不想知道是誰害的盧奶奶?
卻見顧依一臉的嚴肅,“因為,你找不到了。”
聽到這話,兩人瞬間驚醒。
是那中年人的手筆!
如此說來,那中年人還沒走?
看到兩人恍然的表情,顧依又道,“你們想得很對,若我們所料不錯,那中年人,還沒走,可能他知道盧奶奶也就這幾天的事情,所以他想留下來,親眼看著大華叔叔被抓,然後翻不了身。”
說完,顧依就把剛剛她所想的,和於洋,董大華都說了一遍。
聽得兩人一臉的蒼白,冷汗直下。
特彆是董大華,眼睛裡滿是血絲。
他一拳打到桌子上,一臉惱怒地說,“我都已經逃到這裡了,他們竟然還不打算放過我,還想弄死我!”
“我曾經可笑地認為,隻要我走了,他們就不會再追究,如今想來,除非我死,他們才放心吧。”
看著一臉傷痛,又苦笑的大華,顧依思索了一會,“如今,隻有你知道這個中年人是誰,若你想借我的手報仇,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盧奶奶的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畢竟那是一條命,一條和我有關,又值得我敬愛的生命,所以,你考慮一下,是否把你的過往給我們說一下?”
聽到顧依的話,董大華一臉的無奈,“不說你們曾救了我,就憑你們對盧大娘的真情,以及因為我,把盧大娘牽扯進來這些事,我也會如實相告我所知道的所有事。”
顧依和於洋點點頭,都坐了下來,看著他,一言不發。
都靜靜等待著他的故事。
董大華也坐了下來,靜靜地說了起來,“那中年男人叫張裕國,是張家人的遠親,按照輩分,我還要叫他一聲世叔,我們董家和他們張家從祖上就是世交,關係很是親密。但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兩家的生意就相差大彆了,他們張家趁著戰亂發了國難財,也收斂了不少的古董珠寶和字畫,所以,發了財的張家,舉家搬到了京城,很是榮耀。但我們兩家曾有姻親,我爺爺在一開始也幫我父親與董家定了一門親。”
說到這董大華一臉的憤怒,“很顯然,和所有的故事一樣,張家人不認這門親,嫌棄我們董家貧窮,但,不認就算了,畢竟他們擔心女兒,不想他們女兒到我們家受苦,為人父母的如此想,很能理解,但,當他們聽說我家還有祖傳的清粉彩鹿紋梅瓶時,竟然還想著霸占!所以他們想到了替嫁,找了一個遠親的女兒,充當他們張家的女兒,我爺爺知道後上前理論,並提出退親一事,他們反而倒打一耙,說我爺爺,我父親,不講道義,他們不嫌棄我們貧窮,我們竟然不講臉麵撕毀婚約,最後兩家鬨得人仰馬翻,後來張家鬆口了,說退親就退親,但,定親時他們送給我們的粉彩鹿紋梅瓶要還給他們,隻要還給他們,他們就會退親!但,這個梅瓶明明是我們家的,而且我們家都窮成那樣了,他們竟然還想著搶奪,霸占!”
說到這裡,董大華一臉的怒氣,他哽咽著,“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就這樣,我爺爺被他們氣得吐血,我父親被他們打了一頓,因為他們有錢,又上下打點了關係,所以,我家的粉彩鹿紋瓶,就被他們搶走了。我父親也帶著我奶奶背井離鄉,來到了東北的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