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但要減肥還得提高身體素質,接著乾。
等到天有些抹黑的時候,羅優優正低頭澆水,放眼看去已經澆了一半了,正好和王月梅碰了個頭。
“呀......前頭你都給澆完了?”王月梅張著嘴看著閨女,白白胖胖的臉上滿是汗水,現在熱的紅撲撲的,一看就是累得不輕。
但羅優優卻覺得夏天的晚風拂麵而過的那一刻,瞬間帶走臉上的汗珠,清爽的感覺可是前世感受不到的。
“嗯,媽,我可以乾活的,你看,我澆了有三分地了吧。”
王月梅糾結又開心的合不攏嘴:“有,有有有,得有四分地了,走,回家去,彆乾了閨女,這不是你能乾的活兒,你就在家隻管吃好喝好睡好就成。”
“媽,我能乾。”被母親拉著往地頭走的時候,羅優優在身後齜牙咧嘴的吹手心。
這雙手嫩的跟豆腐似的,如今全是水桶把磨出來的水泡,要是經常乾活的人怎麼可能會磨出水泡來?
她想起了前世顛勺的日子,一開始也是磨得一手心是泡,練刀工的時候,右手虎口處去了水泡長了繭子再長水泡,把自己的左手切的跟啃剩下的泡椒雞爪似的,最後,終於磨練出來那雙靈巧又金剛不壞的手。
如今,她就當是把這副身體先打磨好,等待她重操舊業的那一天。
剛從田間小徑上了村道,一輛越野吉普朝這邊開來,掀起路上乾燥了一個多月的塵土。
王月梅趕緊轉身把女兒護在懷裡,以防止被塵土撲了一臉。
那一瞬間,羅優優聞到了母親身上勞累了一天的汗水味和夾雜著的泥土味,但是,不知為何覺得特彆香,特彆有安全感。
直到那車飛馳而過,王月梅才鬆開女兒,嘴裡罵罵咧咧的:
“開車不會慢一點?趕著去投胎還是找死......”
死字兒還沒出口,隻見那輛車來了個急刹車,就停在前方不足五米的地方。
王月梅嚇了一跳,不會是罵人被聽見了要下車打人了吧,家裡的三個男人可都不在家呢,她本能的把女兒護在身後。
羅優優眼瞅著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男人。
身高得有一米九,肩寬腰窄的,那大長腿大步流星的朝這邊走來,棱角分明的臉上毫無表情,卻透著一股剛正不阿的謹慎和嚴肅。
羅優優心跳加快,是宋建軍?
他不會是來提親的吧,但是記憶裡,這個年代走門探親都是趕著上午的。
宋建軍揮了揮手,把麵前的飛塵扇開,這才瞳孔一縮,原來是她,羅優優?
他目光下滑,落在了她拎著的水桶上,看著她雙腿濕漉漉的,明顯是去澆地了。
可為什麼所有人都說她是又胖又懶呢?
就在今天下午,有不少人專門到自家門口去說這事兒了,看似是故意說給母親聽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說這丫頭的半句好話。
所以母親著急非要來這打聽打聽情況。
尷尬了一瞬間,宋建軍忘記了本來下車的目的:“不好意思,剛才開的太快,下次一定注意。”
羅優優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笑都不會笑的臉竟然能說出這麼柔軟的話來,關鍵是他的聲音竟是自己特彆喜歡的那種磁性略帶一點沙啞低沉的嗓音,跟鉤子似的勾著羅優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