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還為我考慮。”
可不,要不是李傑那個混蛋,她羅優優怎麼著也不忍心把這麼一大好青年給糟蹋了。
這是哪兒的話?宋建軍微微一怔。
路邊看熱鬨的鄉親們就沒那麼淡定了,還有個人正端著碗吃晌午飯,直接就吐了。
正因為這麼一吐,把羅優優本質的心給喚醒了。
有什麼好怕的?挺起胸膛,等她減了肥,賺了錢補貼家用,她欠誰的?誰都不欠。
可偏偏羅優優的這句謝謝,讓宋建軍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他何嘗沒有壓力。
那件事雖然來得很荒唐,可他自己也有責任,怎麼能全怪一個姑娘頭上去?那他還算什麼軍人。
——我去,真特麼惡心。
啪的一聲,連碗和稀飯一起砸在了路邊石頭上。
定睛一看,這不是張彩嗎?
光顧著低頭走路,不知不覺就到了張家門口。
張彩就坐在門口的石滾上喝著稀飯飯啃著窩窩頭,見羅優優來了,直接連碗都給摔了。
接著她看向宋建軍,顏色好了不少:“我不是說你惡心,我說的是羅優優。”
羅優優一聽這話笑嘻嘻的說道:“呦,你把碗摔了,你媽待會兒拎著掃帚又要追著你打了,再說,能惡心到你不關我事,有可能得了胃病。”
張彩駭然的看一眼摔碎的碗,這一個碗就是兩毛錢,回頭還真的挨打,但是看著羅優優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絕不能示弱。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乾了那些傷風敗俗的事情,還有臉往傑哥哥家門口走,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
羅優優嘿嘿一樂,往男人身邊挪了挪,把他的大長胳膊拽起來掛在自己脖子上。
“我沒覺得,你喜歡臊那你慢慢臊。”
宋建軍的嘴角一沉瞬間抽了兩下,這丫頭,和傳言的確實不一樣,說她走路從來不抬頭,膽子小的不敢跟人頂嘴,一受委屈就往家跑找媽媽。
垂暮一看,這哪裡是膽子小,分明就是個懂得保護自己且氣死人不償命的小辣妹。
張彩氣的臉色發黑,指著羅優優對宋建軍叱喝:“宋建軍,你可真是好眼力,找了這麼一頭不要臉的懶豬,幸好沒嫁給傑......”
此話沒說完,果然如羅優優所料,對麵院子裡出來的女人正是她媽。
一看碗給打碎了,回頭罵了一句,拎著掃帚衝出來就要打:
“你這個賠錢貨還真是夠賠錢的,把我的碗打爛了你賺錢去買嘛?我今兒打死你個賠錢貨......”
刺溜一下,哀嚎聲中那掃帚擦著張彩的鼻梁落下。
“媽,我下回不乾了,不打了......”張彩嗷的一嗓子,瞬間竄進了巷口,身後她媽拎著掃帚追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羅優優驚嚇的表情立在當場,把胡蘿卜一般的手指塞進嘴裡:“嘖嘖嘖,你說這圖啥呀,無緣無故的又要挨一頓。”
這一天,羅優優和宋建軍的事情成了熱門話題,幾乎家家戶戶茶餘飯後都在討論。
馬桂芳聽了這話一回到家就跟兒子說了:“大傑,你聽說了沒有,宋家的宋建軍真上門說親事去了。”
李傑正在裡屋安慰妹妹。
本來安慰好了的,說的是羅優優那個貨色宋家是看不上的,那婚事準不成。
誰知道,外頭的母親補的這句話,讓哭紅眼睛的李滿月更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過去。
李傑臉上皺出了大批的褶子,這事兒也怪他,當時候他安排的是羅優優那死胖子和二狗子那啥的,誰能想到宋建軍這麼“仗義”,硬是替那傻子擋了這麼多酒,結果他和死肥豬搞上了。
深吸一口氣,李傑打開房門:“媽,你彆說了,我才剛安慰好滿月,這回要死要活的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