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優優把濕漉漉的齊耳短發使勁的擦了擦,再把趁著洗澡水洗好的衣服抖了抖,順手掛在晾衣繩上,拍打幾下,扯一扯,把褶子整理好。
這一切都看在宋建軍的眼裡,這丫頭肯定不是彆人口中說的那樣邋遢,至少他隻見過母親晾衣服會如此講究。
“走吧。”羅優優見天色也不早了,夕陽都下山了,猛地一回頭才發現宋建軍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心跳陡然快了幾拍。
——村東頭。
大強子拉著豆豆帶著哭腔到處詢問:“陳大娘,你見到我家的豬了沒有?”
豆豆一邊抹眼淚一邊奶聲奶氣的問:“有沒有看見往哪兒跑了?”
這個時候,乾完活回來的鄉親們大都吃飯比較早,有的端著飯碗和鄰居邊聊邊吃。
一聽說豆豆家的豬不見了趕忙上前詢問:“啥時候跑的?”
“下午跑的,剛才我去喂豬就發現不見了,大娘,你到底看見沒看見?要是找不到了,我媽會扒了我的皮。”
大強子畢竟比豆豆大了幾歲,眼巴巴的咬著嘴唇硬是沒讓自己哭出來。
一頭豬,在這個年代大多數都是家裡唯一的寄托,那可是勒緊了褲腰帶才投資出的一頭豬,也是一家上下所有的希望,交學費也好,填飽肚子也罷,有時候得了重病都被寄托在一頭豬身上。
“呦呦呦,彆哭彆哭,大娘沒看見,等我把這兩口飯吃了幫你找找啊。”
就在這時,二狗子端著飯碗憨憨的說道:“大強子,我看見豬今兒傍晚從我家門口跑那邊去了,你等等,我去找鐵蛋他們都幫你找,要是找不到了,我就把俺家的豬牽到你家去好不好?”
此話一出,紮堆吃飯的幾個老婦女眼珠子瞪直了,“真特麼傻的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