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嘴裡的窩窩頭忘了咀嚼,她感覺哪兒不對,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才緩緩看向侃侃而談的母親。
她不是說勞動最光榮,勤快的姑娘才有好婆家願意要嗎?可是怎麼在羅優優身上一點都沒看出來呢?
再看看自己手裡梆硬的粗糧窩窩頭,瞬間覺得卡嗓子。
“可不是嘛,真是大晴天打雷劈死個大善人,老天爺沒開眼呐。”隔壁的老嬸子憤憤不平。
對麵住的就是李傑家,當時李傑考上大學辦酒席的時候,他們這些鄰居個個都在場,那醃臢不要臉的場景曆曆在目。
說著,張彩她娘李大翠下意識看向李家的院子,壓低聲音說道:
“大傑她娘肯定也聽說了吧。”
“估計聽說了,剛從地裡回來,這會兒也沒見他家夥房冒煙,估摸氣的吃不下飯了。”
馬桂芳自然是氣的吃不下飯,硬是灌了一大碗的涼茶,把茶碗使勁往桌上一摔。
這事兒就這麼成了?馬桂芳實在想不明白,宋家那麼好的條件怎麼會看上羅優優那個胖子?
此刻回憶起來,馬桂芳牙磣得嘴裡冒酸水,她羅優優從頭發稍到腳指甲蓋根本找不出芝麻大點兒的好處。
兒子如今上班了一時半會也看不到收入,再想想把羅優優推到宋家床上的人就是他們娘倆,這股子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窩囊氣瞬間能管三天的飽。
她呢,下地乾活還得裝瘸子不說,自從滿月跑了之後,家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靠她一人了,連個幫忙的都沒有。
“這日子還咋過,我不活了......”嗷的一嗓子從李家堂屋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