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馬桂芳實在是累的撐不住了,家裡的幾畝地全靠她一個人除草,點化肥,每天累的不想吃飯還沒人給做,再加上裝瘸都快裝出腰椎間盤突出了,到時候可要真瘸了。
一聽到女兒有信,她能不激動嗎。
幾人瞬間給整不會了,麵麵相覷,李大翠唯唯諾諾的問道:“怎麼?桂芳你不知道這事兒?”
“快說,我閨女在哪兒,我找她去。”馬桂芳哪裡顧得上其他。
要說知道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她忙的八月十五就給自己煮了倆雞蛋踹口袋,轉身就去地裡乾活了,基本沒時間在村裡溜達。
更想不到她親兒子早就知道有信兒了,卻瞞著她。
看她樣子是真不知道,幾人七嘴八舌的將聽說的講了一遍。
——我聽說城裡務工回來的人說的,說是在徽市發廊學剪頭發呢。
——是的,我也是這麼聽說的,我記得還是咱大隊的王二麻子他兒子從城裡回來過節時親口說的。
“你說啥?什麼發廊不發廊的,你們彆瞎說。”馬桂芳聽聞此話差點沒站穩。
這個年代,女人乾理發行業的幾乎沒有,全是大老爺們兒,除了某一些紅燈區才會有用發廊當幌子做一些不要臉的勾當。
就算沒有做過任何紅燈行為,那也是要每天抱著老爺們的臉剪了頭發還得給刮胡子修麵,總之就是個十分不檢點的行業,鄉下人更無法接受。
李大翠不滿的看著馬桂芳,怎麼著她娘家也姓李,也算是本家。
“咋了?人家就是這麼說的,咋還衝著我惱了?馬桂芳你這也太不知好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