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去了,裡邊冰箱彩電啥都有,家具都好看的很,床全都是新的,一看就是找木匠做的,應該是從城裡買的,還有好多花花草草什麼的。
回到家的王月梅一腳踹開自家的黑木門,反手關上後,後背貼著門縫,一下子感覺心裡很酸。
家裡空蕩蕩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個纏人的小優優也不在家,搗蛋的老三也不在家,老大懂事,在這個時候會來勸勸她,但是也不在家。
隨後便想起了羅鐵頭。
那股氣一下子就蹦出來了,如果他真還活著,絕對把他撕碎了,然後用廚房的刀剁碎包餃子吃,骨頭就丟給村口的老嬸子家的黑子吃,不行,得煮熟了才能喂狗,不然硌著狗牙也是罪過。
誰知就在王月梅氣血上湧的時候,有人敲門,聲音聽上去小心翼翼的。
“哪個死活的?我告訴你們這些嚼舌根的,老娘就算是個寡婦,也不容你們這麼欺負......”
呼哧一下拉開門,挽起袖子就要開戰。
誰知把門口一位麵生的老哥給嚇得後退兩步。
“你誰啊?”王月梅挽起袖子後雙手叉腰。
來的男人大約五十多歲,胡子拉碴,身上穿著不合體的大風衣,不是個頭不矮,那風衣破的掉下來半截褂襟,都快要被踩在腳底下了。
男人肩膀上掛著包袱,眼神裡透著距離感,但是很快,變作了溫柔:“月梅,是我,鐵頭,我是鐵頭。”
王月梅一愣,整個身子都硬了。
鄉下看熱鬨是常事兒,此刻已經有三五個遠遠的看到了這個場景。
——王月梅單身這麼多年,該不會是有姘頭了吧。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誰還不想個男人解解饞?我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