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辛辛苦苦從地裡刨食,就掙那一點錢,剛好夠活著,這看病是真的沒有多餘的錢。
“有話你先好好說,做起來說不要這樣子。”沈念念眼疾手快的將人給托起,也知道她們和醫館之間鬨得不愉快。
見恩人沒有同意,女人愁眉苦臉,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耷拉著。
“恩人我也不瞞你說了,這最近天熱啊不少人那是急得心肺冒火,有人在地裡乾活,乾著都咳出血了,抬去醫館......”
“醫館的人又把擔架給抬出來,壓根就沒有人願意看呢你也知道的,我們這兒離縣城不算遠,但也不近啊,這一來一回都要一個小時。”
大家被醫館弄得都不敢有任何的脾氣,醫館現在就是出不起錢就彆治。
心裡頭都苦,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啊,生怕這一管,真不管他們死活了怎麼辦,現在還能湊湊錢看看病。
“恩人,不瞞你說,我隔壁家的那老婆子啊,前兩天摔了一跤送去醫館,張口就要一千塊錢治療費。”女人說著歎氣。
這可是一千塊錢啊,他們一家五口人省吃儉用,那得攢上四年才能省下來 ,可這一千塊錢就是老婆子的那條性命。
“就因為沒有錢那老婆子,又被抬了回來,丟在屋子裡頭,整個人已經說不出話來。”
女人也是見過那個慘狀的漆黑破敗的茅草屋裡隻有床鋪,一張草席。
床上亂七八糟的,還散發著惡臭的味道,那兩個兒媳也沒有靜心的去掃灑處理,幾乎都在等著老婆子死。
老婆子見到她時,緊緊攥著他手那一隻原本正常的手變得枯瘦像是老樹皮般粗糙磨人。
渾濁的眼睛更是緩緩的流下淚來,女人也因此心疼的去看了好幾回,勤快的替她擦洗床鋪。
沈念念聽她形容著內心動容,自古以來百姓看病難,看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