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恕從袖袋裡掏出一頁紙遞過來,“這是陛下給的,黎黎的藥方。”
陸昭沒伸手接,“我不會醫術,給我沒用。”
“我建議你找個厲害些的大夫幫她看看。”
寧恕對她這話分毫不信,“你不會醫術,今日怎麼救她的?”
“那隻是簡單的心肺複蘇,怎麼說呢?”她思考怎麼解釋才能讓這個古代人聽得懂。
“一種很基礎的讓人在最短時間內恢複心跳的辦法。她的病不嚴重,心跳和呼吸恢複後,就沒什麼大礙了。”
寧恕問道:“這些法子你從哪裡看到的?”
“忘記了,可能小時候看過的醫書吧。”她扯起謊來一點都不用打草稿。
既然她拒絕,寧恕也不能勉強,便把藥方收了起來。
按照正常邏輯,這對話到此也就應該結束了,可寧恕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怎麼還不走?”陸昭忍不住趕人,“我困了,要睡覺。”
寧恕喝了口茶水,“可我不困。”
陸昭撐起笑意,“您要不困,要不出去轉幾圈?”
“或者去什麼酒樓酒館、秦樓楚館玩玩?”她也不知道這個朝代怎麼稱呼這些特殊職業。
但她發誓,她的這些建議都是真心的。
但有人好像並不領情,因為寧恕的臉色實在算不得好看。
一直看著陸昭,看得她後背發麻,“你乾什麼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嗎?”
寧恕聞言看得更加認真,然後評價道,“花沒有,但比花好看。”
這種土味情話,讓陸昭渾身發麻,尷尬得腳趾扣地,“打住!你今晚到底怎麼了?你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沒必要一直用這種話來惡心我吧?”
寧恕不自覺地收緊杯子,“你覺得這是惡心?”
“你彆誤會,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陸昭怕他誤會,急忙解釋,“不是真的說你惡心。”
“隻是你說的話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