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揉了揉眉心:“她一個人翻不出什麼風浪,倒是最近皇帝有些不聽話了。”
王嬤嬤上前給太後按太陽穴:“陛下最近行事愈發果決,對朝局的把控也越來越嚴格,聽聞前日早朝還當庭責罵了一個言官,隻因那言官為洛家說了兩句話。”
“哼!”太後眼神淬著冰冷狠毒,“哀家是年紀大了些,可也沒到能讓他爬到哀家頭上撒野的地步!”
隻是剛才陸昭的話給她提了醒,皇上既然羽翼漸豐,且她籠絡朝臣的法子被陸昭揭露,便需換一個了。
王嬤嬤又將這幾日的消息說了:“最近洛家舉薦的幾個官員,不是被封為芝麻小官外放,就是放到那些不重要的職位上去。”
她憂愁地詢問:“陛下這不會是想奪君權吧?”
太後呷了口茶:“這麼明顯,還用問嗎?”
“自前年他跟哀家反抗要立寧鳶為後被拒絕,便已然沒有之前聽話了。”
太後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他也不想想,哀家當年能讓他坐上皇位,日後,自然也可以讓其他人做。”
王嬤嬤道:“是,左右不過是太後多費些心神。”
太後像是下定了決心:“去派人請靜林進宮,就說哀家想看他的孩兒了。”
王嬤嬤一愣:“太後這是要?”
太後起身往內室走:“這皇帝若是不聽話,那就換一個吧。”
王嬤嬤躬身:“是,奴婢明白了。”
她看著太後被人扶進內室,自己親自去洛家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