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完了，才反應過來那個晦氣的人說的是陸昕。
臉色不太好看，但又顧忌陸昭的身份，沒反駁。
陸昭更鄙視他了，對著陸昕嘲諷：“陸昕，再恨嫁也彆找個腦子不好使的啊。”
“陸......姐姐，你不要太過分了。”陸昕警告，“今日母親說了不得惹事。”
“那是你的母親，跟我有什麼關係？”陸昭完全不把放在眼裡，高昂著頭，驕傲得很，“我可是威遠侯府的兒媳，你算什麼？”
她不屑地掃了眼蘇奕青：“一個戶部度支，就讓你忍不住了？”
“寧夫人！”蘇奕青可算反應過來了，“我與陸姑娘今日才相識，您這話說的屬實有些過了，怎能辱人清譽？”
“過了又怎麼了，你想怎麼樣？”陸昭可算能名正言順地罵他了，“先不說我是你頂頭上司的夫人。”
“便是我隻是平常百姓，你大庭廣眾之下拉著我這衣衫不整的妹妹聊天，就是什麼君子了？”
陸昕一張臉漲得通紅：“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哪有衣衫不整？”
她隻是裙角濕了而已！怎從陸昭這張嘴裡出來，倒像是自己沒穿一樣。
“衣衫整齊就可以跟外男相會？”陸昭又問，“雖說今日是馬球會，但也明確說了男女分列兩處，你們二人在這裡聊了許久，怕是明日京都就會傳出你們好事將近的消息了。”
陸昭很感興趣地問道：“我是不是該給你們預備著賀禮了？”
蘇奕青忍了很久，他本來想著人家是兩姐妹，彼此拌個嘴，他不好介入。
可陸昭越說越難聽，竟還拿陸昕女子的清譽來開玩笑。
於是他一直維持的微笑沒了，語氣很嚴肅：“寧夫人，我希望你向令妹道歉。”
“她知書達理，對你處處忍讓，你在我這個外人麵前都能如此欺負她，可想，往日對她定然更差。”
蘇奕青越說越氣：“那些京都傳言陸家嫡女不尊長輩，不愛姊妹的傳言可見並不是假的。”
“你自己聽聽你這話好笑嗎？”陸昭很久沒這麼暢快地懟人了，“一會說傳言，一會不假。既是傳言，怎會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