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畫對你真的很重要。”王氏眼裡精光一閃。
她當年把鐘書黧下葬之後,因為陸昭還住在那院子裡,她也不好去搜索。
便等了多年,直到那日陸昭被陸昕騙出去推下山崖,她才找了由頭去了陸昭的院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初看這幅畫就覺得不對勁,一種直覺上的不對勁。
所以才拿走了。
若不是為了陸昕,她斷不會在今日拿出來的。
“我母親的遺物自然重要。”陸昭的手拂過畫卷,頭也沒抬,“等你母親死了之後,你便也知道什麼是遺物了。”
“你!竟然敢咒我的母親!”沒人能忍受自己母親被詛咒。
可陸昭確實沒這個意思:“你母親年歲已高,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再說了,生死之事沒人逃得脫。”
王氏恨得牙癢癢,可求人也不能真的撕破臉。
因而隻是陰冷地看著陸昭:“畫卷你拿到了。明日便入宮去求旨意吧。你這種要臉麵的人,不會背信棄義吧?”
陸昭沉思:“我會入宮,但是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淑妃娘娘雖與我相識,也算是我的姐姐,可畢竟是皇室,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王氏還想說幾句威脅的話,陸昭卻不想聽了。
她隻是輕輕掃了王氏一眼,隻一眼,王氏就後背發涼。
“你當時讓陸昕做這等苟且之事時,定然也想過了幾條後路,淑妃娘娘那裡隻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讓人散步消息也不過是之二。”
王氏的臉色隨著陸昭的話越發難看,她沒想到自己的謀算就像攤開了放在陸昭的眼皮子底下一樣。
沒有絲毫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