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僵持不下,有不長眼的上門來找不痛快了。
“小姐,姑爺。淺月姑娘求見。”曲蓮輕輕叩了幾下門。
陸昭算了下時間,淺月是該來了。
“去花廳等著。”陸昭示意寧恕讓開,“她今日毒發,肯定是來求藥的。”
“然後?”寧恕身子不動。
陸昭耐著性子解釋:“我說過,她想要解藥,要拿消息來換,你不好奇她到底帶了什麼消息過來嗎?”
寧恕不好奇,但是他不能說:“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陸昭嗬嗬噠:“你這會再乖巧,晚上也請睡外麵,謝謝。”
言畢,起身就去往花廳走。
淺月站在花廳的一角,沒坐,或者說是不敢坐下。
從她蒼白的臉色和不時抖動的身體來看,眼下,她的毒性可能正在發作。
陸昭沒有猜錯。
淺月疼的想殺了自己。
距離上次服用解藥,已經過了七天,她白天其實來找過陸昭,但是被曲蓮攔住了。
理由非常簡單:小姐在休息,誰都不見。
淺月說自己有重要的消息要回報,也被曲蓮攔著:“我家小姐說了,今日便是有天大的事,也都先放著。若是有人中途打擾她,便是不想活了。”
淺月想活著,所以隻能等。
等到毒性發作,在地上痛得打滾,等到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敲碎了又重新長在一起,隻等來了陸昭出門的消息。
那一刻,她很想殺了陸昭。
可等藥效過去後,她卻隻能丟下自己所有的尊嚴,上門來求藥。
“二少夫人,今日已是第七日,還請賜藥。”
淺月跪下去的時候,清晰聽到自己的膝蓋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