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眼裡驀然閃過一絲算計,狠狠就要把頭磕下去。
陸昭哪能讓她得逞,腳下一抬,剛好接住她的頭:“你可不能磕頭,這額頭腫了,明日怎麼上台?”
曲荷存了心思不去,跪著往後退,又要磕頭求饒:“二少夫人,奴婢真的不行,求您——”
“你真磕壞了也沒事。”陸昭重新端起茶碗,吹了一口,“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你便是毀了容,我也能讓你明日毫發無傷地出現在台上。”
曲荷的動作頓住了。
她慢慢握緊自己的手,狠狠地,指甲嵌入肉裡:“二少夫人,奴婢能問原因嗎?”
“什麼原因?”陸昭很無辜。
曲荷:“奴婢伺候二少夫人沒有不儘心的,便是對夫人的事,也都是知無不言,不知到底何處得罪了二少夫人,讓您費儘心思要把奴婢毀了?”
“你做的很好,哪裡有得罪我的事?”陸昭反問,“我不過是想著為你謀劃,讓你以後能嫁個好人家。”
“難道你還想一輩子做丫鬟?”
曲荷忙道:“奴婢願意給二少夫人做一輩子的丫鬟。”
“是您從夫人手裡救了奴婢,爹娘說了,人要懂知恩圖報,奴婢沒有彆的本事,隻會伺候您。”
“去相府,就是最大的報答。”
陸昭保證:“你放心,隻要淑妃平安生下龍子,我就把你接回來。”
曲荷還想說什麼,耳朵動了一下,外麵好像有腳步聲。
她垂下眸子,心裡有了計較:“二少夫人,奴婢但憑您吩咐!”
說完,重重磕了一個頭。
下一瞬,門被狠狠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