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在天氣驟變的時候會癢,有時候會癢到骨子裡,所以給你祛疤不是為了好看,隻是為了讓你舒服些。”陸昭語氣溫柔,“聽話,我還能害你嗎?”
曲荷搖頭:“奴婢的疤這些年也沒曾癢過,想來不是二少夫人說的那樣。”
“我看一眼就知道了。”陸昭把手伸過去。
曲荷在陸昭的手快碰到自己的時候,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等反應來不對時,已經晚了,她隻能解釋:“二少夫人,奴婢隻是不習慣跟人靠的很近。”
一個日日伺候主人起居的丫鬟,竟然說自己不愛跟人靠得近。
鬼信?
陸昭嗬嗬嗬笑了兩聲:“是嗎?”
她眼底一動,不等曲荷往後退,就單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的銀針已經刺進了她的穴位上了。
曲荷瞬間動不了了。
她身上很快就起了反應,那跟針隻是紮在她的胳膊上,但是她卻覺得是紮在自己的心上。
從心口開始,到四肢百骸,身體每個地方都跟螞蟻咬了一樣。
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癢讓她想大叫發泄。
可喉嚨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些都在瞬息之間完成,外人根本沒看清陸昭的動作。
尤其是楊氏,她隻以為曲荷是突然服軟了。
手裡不由捏緊了錦帕,心跳加快。
陸昭慢慢把曲荷的袖子往上卷,很快露出了曲蓮說的那個疤痕。
月牙狀的,而且還是新疤。